,一字一字:“我问你从哪来的。”
她这才意识到他脸色不对劲,不知为何,竟不敢说是谢蓁送的……她咽了咽唾沫,在他面前始终不敢撒谎,“是,是皇子妃送的……她说这个簪子衬我这身衣裳,所以就让丫鬟送给我了。”
话说完,严裕的脸色实在不能用好看来形容。
他看了看她的打扮,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穿这身去见她?”
欧阳仪点点头,“有何不可?这是你送的衣裳,我不能穿吗?”
他问得没头没脑,“你跟她说,这是我送你的?”
她没说什么,但是表情明显默认了。
严裕怒火翻滚,眼神冰冷如刀子,每一句话都透着警告:“我不是说过,不许在她面前乱说话?”
欧阳仪不服气,偏要跟他争执,“这原本就是你送我的,为何不能说?”
严裕扬手,脸色难看至极,她以为他要打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熟料他只是拔掉她头上的簪子,紧紧地握在手里,似要将它捏碎,“这些东西都算在你的嫁妆之内,日后你嫁给别人,与我再无关系。”他下颔紧绷,每一句话都说得冷厉,“还有这个簪子……不是你该戴的。以后你出嫁之前,便一直住在长青阁内,不许再踏出院子半步。”
说罢转身走出院内,留下两个侍从看着门口,“看好门,若有丁点疏漏,我唯你们是问。”
两人忙应下。
欧阳仪哪里料到变故来得如此快,想追出去找严裕要个说话,然而被门口的侍从拦住。
侍从面无表情道:“表姑娘请回去。”
她不死心,千方百计要钻出来,然而两个侍从受过严裕嘱托,万万不敢马虎,更不敢怜香惜玉。其中一个被她闹得烦了,抬手把她挥出老远,趁她摔在地上没爬起来时,砰地一声把长青阁的门关上,让另一人去找来一把锁,锁上,任凭她在里面如何闹腾,就是不肯开门。
严裕大概了解事情缘由,片刻不容耽误,让管事去马厩牵来一匹马,他翻身上马,冒着细雪便往定国公府的方向赶。
天已擦黑,管事原本想劝他明日再去,然而劝不动,他怕去得越晚谢蓁对他误会越深,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他想问她为何要把簪子送给欧阳仪,更想对她解释……解释什么呢?解释欧阳仪的首饰和衣服都跟他没关系,是管事一手操办的,如果她不喜欢欧阳仪,他就让欧阳仪嫁出去,再也不让她受委屈。
他醒悟得太晚,她还会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