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跪坐了一夜,身子疲软,整个人差点朝后面倒去。
她这时才发现再没有一个人能像沧月那样懂她的心思,那样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根本不必她去操心。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落旸立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曹暮烟。
“滚!”曹暮烟越是想念沧月的好,就越是看落旸不顺眼。
“属下告退,一会有人会将膳食送来,太后娘娘多少用一些,别伤到了自己的身子,如果沧总管还在的话,一定会心疼的。”落旸抿唇道。
“慢着,给穆云送信,让他加快速度回京!”她以前为了掩人耳目,将穆云派去了边境。
“是,属下遵旨。”
曹暮烟跌坐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沧月久久难以回神。
此时,太和殿内,跪了一地的臣子,皆垂着头看着眼前的地面,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
主坐上,一身明黄的北宫喆居高临下睥睨着重臣,紧抿的薄唇如绷紧的弦,他紧蹙的眉头无声地昭示了他现在的愤怒。
终于,他开口道:“众位爱卿,先平身吧。”
殿内一直充斥的低压得到解除,众人微微松了口气。
“对于右相所奏之事,谁还有异议?”北宫喆冰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殿内的温度再次骤降。
过了半晌,终于有人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说话的正是尚崇文,北宫喆锐利的眸子眯了眯,落到了他的身上,冷声道:“你说。”
“以微臣之间,右相所言并非属实,太后娘娘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么有这么大的能力操持朝政、卖官鬻爵。”
“嗯?”北宫喆淡淡的哼了一个音节,开口道,“还有谁?”
众人不敢去看那双锐利阴鸷的双眸,慢慢的移动着脚步,垂着头道:“臣等认为大理寺卿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