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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去建昌?“晋阳公主疑惑地道。
”是。民心都向安稳,南蛮人也一样,只是当地官吏盘剥太厉害才会屡屡闹出兵变,小婿想从建昌的亲民官做起,才能真正的解民生疾苦。“陆行道。
“也好,你自有你的主意,原想着给你放个大府还得费些周折,这建昌府却是没人跟你争抢的。“晋阳公主笑道。
“建昌府如今知府丁忧出缺,我的官品却还不能挂知府衔,还得有劳公主周旋。“陆行道,这话不次于是要官了。
晋阳公主不怒反喜,陆行有这份上进心才好,她本就想给他运作一下的,却怕伤了女婿的自尊心,如今陆行主动开口,晋阳公主可是乐意极了。
而且陆行对她有所求,晋阳公主才会放心把长孙愉愉交给他。
很快,皇帝下旨,礼部就出了文书,认搜饭饭命陆行为建昌府知府,官五品,这就从从五品到了正五品了。他年纪轻轻位列知府,掌正印,虽然不是前无古人,却也是十分鲜见的。
长孙愉愉这边,辞别晋阳公主自然有一番话说,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代、要料理,忙得她脚不沾地似的,毕竟这一离开可能很多年都回不来了。然则事儿却又拖延不得,再拖下去,河道结冰走陆路那就受罪了。
陆行还要顺道带着长孙愉愉会宁江祖宅一趟,在宁江过了年,这才会上任,也是皇帝特意给的恩旨。
长孙愉愉可不知道建昌是个什么样的穷地方,她走之前还在发脾气,要不是她娘非要将她嫁给陆行,她就不用背井离乡,让自己的娘亲留下独自面对风雨了。
别看平日里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娘什么都依着她,但真遇到大事儿的时候,她一个小小的女娃儿是丝毫没有发言权的,让她走她就得走。
所以资历还得用时光来慢慢熬。
长孙愉愉斜靠在引枕上望着船外的水流,时不时还滴几滴眼泪,她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就去过草原,骤然离开京城千里,前途未卜,还得受陆行的气,她如何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流眼泪?更何况她实在是思念自己的娘亲,才刚离别就已经想念了,过往的一点点怨气都被离别给冲散了。
陆行就坐在长孙愉愉对面看书。她心忖也亏得他看得进去,没看到自己在哭么?长孙愉愉带着一点儿鼻音地道:“你就不能换个地儿看书么?”矗人跟前不嫌惹人烦呐?
陆行头也不抬地道:“五艘船都被你的东西占满了,我能去哪儿?”说着话他还翻了一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