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都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再不像上次来时那样不方便了。
却说泡澡很容易让人放松精神而瞌睡,长孙愉愉打了个哈欠,也没什么精力再跟陆行说话,兀自睡了。
里间的床其实就是个竹台,和琅玕院的一样,长孙愉愉睡在竹台上,而陆行则在竹台下的地毯上铺了被褥,两人算是同室而居,分床而眠。
只是清晨微弱的阳光洒在长孙愉愉的眼皮上将她唤醒时,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陆行的后脑勺,而她的手脚正缠绕在陆行的身上。
长孙愉愉猛地一推陆行坐起来,“你……”
陆行略带倦意地转过身,睁开眼,半撑起身体看向长孙愉愉,嗓子有些沙哑地道:“怎么了?”
长孙愉愉指指陆行,又指指自己,“怎么会这样?”她还以为陆行是正人君子呢。
陆行看看竹台,又看看自己的床铺,“你自己滚到我这边儿来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此刻还困意十足,跟长孙愉愉睡觉真心是折磨人。这姑娘太喜欢啃肉骨头了。
长孙愉愉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自己滚到你这边儿来?陆九你少装蒜,肯定是你昨晚趁我睡着了把我,把我弄过来的。”长孙愉愉抵死也不认是自己的错儿。
大清早的被长孙愉愉如此指责,又加上欠瞌睡,陆行的脾气也没那么好,“我把你弄过来是能吃还是能看?”昨天晚上长孙愉愉又是啃又是摸,弄得他心烦意乱,要不是怕她冷着,陆行真想把她给推回去。
看陆行一脸嫌弃的模样,长孙愉愉已经相信不是陆行主动的了,但是这并不能压制她的怒火,反而让她内心里那簇小火苗腾腾地燃烧成了熊熊烈火,这人是什么意思?
这人是什么意思?!长孙愉愉心里有个小人正在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咆哮。
而陆行是做了好人,还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县主总是拿我当色鬼看?”陆行的语气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