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正在发生的一切,”卢克斯摩尔太太继续说,“约翰·德斯帕从来没开过口,他是正人君子。”
“但女人总能觉察得到。”波洛从旁怂恿。
“太对了。没错,女人心里都清楚。不过我从没在他面前表露出来。我们始终称呼彼此为‘德斯帕少校’和‘卢克斯摩尔太太’。我们都决心要守住底线。”她沉默了,陶醉在那高尚的情怀中。
“的确,”波洛小声说, “做人就该光明磊落。贵国有位诗人说得好: ‘我若不能严守公正,便不能如此爱你。’”
“是荣誉。”卢克斯摩尔太太微微皱眉纠正。
“当然——当然——荣誉。‘我若不能严守荣誉……’”
“这简直是为我们而写的。”卢克斯摩尔太太喃喃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们都坚决避开那致命的字眼。后来——”
“后来——”波洛催促道。
“那个恐怖的夜晚。”卢克斯摩尔太太哆嗦了一下。
“怎么?”
“我猜他们大吵了一架——我是指约翰和蒂莫西。我走出帐篷……我走出帐篷——”
“嗯——然后?”
卢克斯摩尔太太黑色的大眼睛圆睁着,往事栩栩如生地重现于眼前。
“我走出帐篷,”她说,“约翰和蒂莫西正——噢!”她又打了个冷战,“我记不清了,我冲到他们中间喊: ‘不——不,这不是真的!’蒂莫西不肯听。他威胁约翰,约翰只能开枪——为了自卫。啊!”她大叫一声,双手掩面,“他死了——像块石头——胸口中弹。”
“夫人,那对你而言真是可怕的一刻。”
“我永远都忘不了。约翰是个男子汉,坚决要去自首,我拼命拦着他。我们争论了一晚上。我一次又一次说‘为了我’。最后他明白了,他不能让我承受这件事公开的后果,想想报上的新闻会是什么标题: 丛林中的两男一女,原始的情欲……
“我苦苦哀求,最后约翰妥协了。同行的其他人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蒂莫西之前就在发烧,我们说他是死于高烧,将他埋葬在亚马逊河畔。”
她痛苦地深深叹息,浑身乱颤。
“然后——回到文明世界——从此永远分离。”
“有这个必要吗,夫人?”
“有,有。蒂莫西虽然死了,但却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挡在我们中间——而且将我们分隔得更远。我们彼此道别——是永别。偶尔我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