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很有把握。”
“毫无疑问,夫人,你的动作非常迅捷。”
“我已下定决心,只需付诸实践就可以了。风险固然很大,但我认为值得一试。”
“你的冷静,你对局势的精确判断……发挥了作用。嗯,我明白。”
“我们开始打牌,”洛里默太太的声音冰冷而不带感情,“终于等到了机会。那一局我是明手,我慢慢走到房间对面的壁炉旁,夏塔纳正打瞌睡。我看了看另外三人,他们正专心打牌,我俯下身——动手——”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转瞬间又变回原来的超然淡定。
“我跟他说话,心想可以借此来制造不在场证明。我故意提到炉火,假装他回答了,然后又说了两句‘是啊,我也不喜欢电暖气’之类的。”
“他完全没叫?”
“没有。他好像闷哼了一声——仅此而已。估计在远处听起来像小声说话。”
“然后呢?”
“然后我回到牌桌边。他们正在打那局的最后一墩。”
“你坐下来接着打?”
“是的。”
“依然能够对牌局全神贯注,甚至两天后还能回忆起每一局的叫牌和出牌。”
“是的。”洛里默太太说。
“太惊人了!”赫尔克里·波洛说。
他往椅背上一靠,点了几次头,随即神色一变,又摇了摇头。
“但我还有点想不通,夫人。”
“嗯?”
“我总感觉忽略了什么。你是个思虑周全、事事都反复衡量的女人。出于某种原因,你决定冒巨大的风险。你尝试了——也成功了。然后,不出两星期,你却改变了心意。坦白说,夫人,坦白说,这很难令我信服。”
她的唇角古怪地微微抽动起来。
“说得很对,波洛先生,你确实忽略了某个因素。梅瑞迪斯小姐有没有告诉你,前几天她在什么地方遇到我的?”
“没记错的话,她说是在奥利弗太太家附近。”
“应该是吧。但我指的是确切的街名。安妮·梅瑞迪斯是在哈利街遇到我的。”
“啊!”波洛凝视着她,“我有些明白了。”
“嗯,不愧是波洛先生。当时我是去找一位专科医生看病。他证实了我心里的怀疑。”
她的笑容绽开了,不再显得扭曲和苦涩,反而变得异常甜美。“我打不了多久桥牌了,波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