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
「娘,你在说什么,清醒点行不行,若那杂种掌了权,下一步是不是要请出佛堂那位,娘在府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他不是说空话,而是担心母亲执掌的中馈不保。
霍香涵自从去了一次佛堂后,之后有空就会去坐一坐,有时半个时辰,有时将近一个时辰,她是笑着进去,心情愉快的出来,听说有洒扫的下人瞧见百里兮云和她说话了。
这不是一件小事,连墨之默都被惊动了,放下长辈的身段询问,急切的想知道百里兮云是否放下对他的不谅解,愿意走出佛堂。
有期待、有观望,更有恶毒的诅咒,她的动与不动牵动了墨府中人静不下来的心,他们都在等待着,看她会不会有惊人举动,让人大吃一惊。
「不行!」魏雪梅不加思索的大喊。
若是让百里兮云压在她头上,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她不会死,死的会是拦她路的母子。
「你说不行就不行吗?看看他才回来几日,你连自个儿院子都出不去,美其名是恶鬼作祟,女眷不宜随意走动,但事实上和禁足有什么两样?」气愤不已的墨书轩重拍金丝楠木桌面,少了母亲的助力,他做什么都不顺,有志难伸。
魏雪梅不以为然的拿起一块桂花糕往嘴里一抿。「儿子呀!你的历练还是太浅了,凡事不要只看眼前,目前先让他得意一番,以后有得他受的。」
「娘的意思是?」和他想的一样吗?
她眼神一沉,透出丝丝寒意。「当你娘是吃素的吗?府内里里外外安插了不少我的人,这些年我可不是坐吃等死,早早做了一番安排,那小子想接手还得看我同不同意。」
墨府的老人被她换得差不多了,不是明升暗降,便是寻了名头放到庄子上,近十余年进府的下人皆以她马首是瞻,他们的卖身契捏在她手上,谁敢蹦跶,她捏爆他们易如反掌,如同辗死几只无力反抗的蟆蚁。
墨书轩一听,脸上终于有些笑意。「那就好,有娘出马便万无一失,我可以安心了。」
她捂嘴轻笑,神情看来十分惬意。「瞧你紧张的,不过是小事一件,有娘在,谁都不能踩在你和你弟弟妹妹头上,你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谁敢和你们争夺,娘跟他们拼命。」
说得硬气的魏雪梅并非真心疼爱孩子,而是以他们为筹码来控制墨之默,在面对两方儿女的抉择上,他还是得掂量着,是淡了父子情的嫡长子,或从小养到大,宠着疼着的三个孩子。
在人数上她可是占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