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回不来了,这是众所皆知的事,要不是祖父极力拦阻,父亲早已立衣冠塚,迎牌位入祠堂供奉了!」
一把年纪了还不死,专跟底下子孙过不去,要是早把事情了结也就一了百了,省下多少麻烦事。
偏他还不死心,一口咬定嫡孙未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打起精神寻人,花费无数的人力和银两。
「胡说,西极哥哥才不会有事,你再造谣生事,我绝饶不了你!」她相信老天有眼,会护佑良善之人。
两人你争我吵的闹了起来,几乎要大打出手了,看得墨楼内的人瞠目结舌,就没想过出面劝和。
在吵闹中却有一处宁静,三个道士旁若无人地喝着香茗,彷佛周遭的人与他们无关,独立于红尘之外。
只是当霍香涵被气哭,眼睛泛红的时候,无念持箸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用膳。
「香涵妹妹还是多读点《女诫》,做好女子的本分,顺从地在堡中等候花轿上门。我不小了,也该成亲了。」他让母亲去提亲、下聘,顺风顺水的人财两得。
打着如意算盘的墨书轩在心里作着美梦,他当墨、霍两家的联姻势在必行,只要是墨家儿子娶霍家女儿,谁都可以,是兄或弟并无不同,北方两大势力的联合而已。
可惜好梦犹来最易醒,他的万般算计不过是个笑话,定下婚事的是两家夫人,而非一家之主,因此两位大家长无权做主,想要成事还得夫人们点头,丈夫只是摆设。
「水草,把治疯病的药给他,这人有病,病得脑子生疮症了,用给牛的分量让他服下,省得一再发病。」最好一次把人毒哑了,以免张嘴闭嘴没一句好话,嘴臭难闻。
「是,小姐。」水草是个机伶鬼,随手从怀中取出鸡蛋大小的牛屎丸,黑不溜丢的,准备往嘴贱的墨书轩嘴里塞。
「你……你们别乱来,小五、小六,挡住……」见状的墨书轩骇然一惊,连忙往后退,以羽扇遮住半张脸。
「敢对我家公子无礼,小心拳头不长眼!」
小五、小六虽是随从,却也是墨门专为主家培养的暗卫,看似不经意的推换暗藏劲道,一经施力,手骨即断,留下暗伤,重者还有可能致命,不可不说十分阴毒。
「啊——」
「我的手……」
两声惨叫。
「叫什么叫,两个娘儿们还能吃了你们不成!」两人装得真像,他都要当真了。
「公……公子,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