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谁知,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一个人?”
简青转过头,看见了一脸怀疑的琳达。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慢慢走向小花园:“不是。”
“还有我朋友。”
·
简青拎着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重的篮子,很快就走到了阳光普照的石子路上。
像他一样年纪的贵族小孩这个时候大多都在刻苦学习那些枯燥无味的知识,简青从小就没有被期许过什么远大的目标,于是过得格外自由散漫。
现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女仆,只是自己一个人,姿态和神情都放松下来。
简青走到草丛边,对着那根安安静静的、连位置都没有变更过的藤蔓旁边,轻轻的戳了戳藤蔓上生长出的叶子,小声问:“你好?藤蔓先生。”
碧绿的藤蔓自然不会回答他。
简青并没有气馁,而是把面包掰碎了,碰了碰枝条:“我是来道谢的,谢谢你,帮我
出气。”
他指的是雷德说的那件事,以此来试探藤蔓到底有没有生命。
他给自己的新“朋友”倒了一小杯颜色艳丽的葡萄酒,切碎了一块葡萄干司康,摆在藤蔓旁边:“这个还不错,很好吃。你想尝尝吗?”
然而,除了吹过脸颊的风,没有任何声音给予他回答。
简青:“……”
看来这位朋友有点高冷,不太喜欢轻易和陌生人说话。
但是简青早有准备,他坐在荆棘花丛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安静地小口小口啃着有点坚硬的面包,一边拿出自己从小阁楼里带来的故事书——隐约看来,还是琳达上次给他的那本。
微风吹过,鼓动着少年衬衫的一角,间或露出一截雪白纤瘦的腰来。
他微微垂着头,从身后看去,背影单薄,却不像一张可以随意涂抹色彩的白纸,而像是一杆竹子,孤直挺立在微风中,并不会给人以孤独的印象。
他们就这样坐着,从清晨到午后,再从烈日灼灼的中午到夕阳落下的黄昏。
琳达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从远方传过来,简青抬起头,只看见面前被夕阳烧黄的天空中点缀的偏偏云彩,如世界上最高超的艺术家涂抹的两笔。
也许是琳达给的故事书实在很厚,简青手中托着的故事书还剩下一大半没看完,他像是反应过来,再一次低下头,看清了自己放在地上的白瓷盘子。
里面还是一块完完整整的被切碎了的司康,小杯子里的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