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因为除此之外,简青很确信,自己没有在其他时间里和谢关山接触过。
道士见他迟疑,进一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的生辰八字?我替你排一盘。”
简青眸光微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
一个小时后,简青从县城开往村里的班车上下来。
今天是阴天,阴沉的天光从云层的缝隙中倒泻出来,照得他
本就苍白瘦削的脸显出一点儿白到透明的质感。
他左手还提着那封香烛,抓住袋子的指尖微微打着颤。
道士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种事情不易启齿,简青模糊了一下来龙去脉,挑挑拣拣着告诉了道士。
道士应该是看得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给了他两张黄纸,上面龙飞凤舞地画着一道简青看不懂的符号。
离开前,他看着简青叹气:“抱歉。”
道士摇了摇头:“我无能为力。”
……
正是这句话,让简青感到无端齿冷。
若是谢关山不想放过他,那自然有成百上千种能够折磨他直至生命尽头的方法,让他强留在祂身边。
那么……该怎么办呢?
简青垂着眸走路,没注意到前面迎面走来的人,恰好撞上——
装着两封香烛的袋子全部落了下去,简青念了声“对不起”,蹲下去捡。
对方也跟着他蹲下身,捡起了两张道士塞给简青的纸符。
“简老师?”来人是李长青,他微微仰着头,冲着简青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简青瞥了一眼李长青手上的两张黄纸,本想开口让他还给自己,但对方像是无知无觉,还笑盈盈的问着他:“在咱们村里这段时间感觉还好吗?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就换个地方住。”
简青“嗯”了一声,有些心烦意乱——对方还是没有要把东西还给他的打算。
他只好开口,换了个话题:“书记从哪里来?现在这个时间,好像也不是上班时间吧。”
“哦哦。”李长青摆了摆手,“不是上班回来呢。刚从县里回来——领导说咱们村里那个祠堂不太吉利,那么久了放在那里也没人打扫供奉,这种年头也不好再放。让我们今天晚上就召几个年轻小伙子,把祠堂里面那个神像先搬出来。”
神像……
简青微微地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