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嘁。”商宁秀冲他翻了个白眼,转头又坐回了马车里。
从穆雷父母的埋骨地可以看出来,草原异族对已经亡故的先人确实观念淡薄,穆雷说是一个土包,商宁秀原先以为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却没成想真就只是个土包,上面长满了野花野草,连个碑都没有立,也难为穆雷还能精准地找到这里来。
“你们从来都不祭祀的吗?”商宁秀面露难色问他。
“不祭啊,人死了就是死了,灵魂去天上转世投胎,肉身埋于地下,回馈给雁麓山的千万生灵,埋了这么些年下面早都——”话说到一半,商宁秀赶紧扬起手来捂住他的嘴,这才避免他说出更加大不敬的话来,“闭嘴闭嘴。”
待到确定他不会再语出惊人了,商宁秀才松开他的嘴,伸手去拿布袋里的元宝蜡烛香,找了姿势准备跪坐下去,“反正、反正既然是祭祀了,那就依着我们中原的习俗来吧。”
人还没跪下去就被穆雷一把攥住了胳膊又拉了起来,“干什么,你那么大个肚子,我来,你教我就行。”
他拿走了她手上的东西,商宁秀见状便也随他去了,就站在一旁指挥着让他先摆好贡烛,然后再点燃了阴司纸。
过了五月之后,商宁秀的肚子就长得很快了,明显感觉的一天比一天沉了起来,到了七月份的时候,就重得她走几步路就想停下来歇歇了。
维克托和中原送来的医师产婆轮番检查了好多次,她的肚子并不算过分的大,但却意外的比别的产妇更沉些,商宁秀自己是几乎没怎么长胖的,也就是说那多出来的分量基本在肚子里。
对此萨丹丹和古丽朵儿各执一词的猜测,萨丹丹表示她怀宝宝的时候就是沉得慌,肚子里很可能是有两只崽是双胞胎。
古丽朵儿不以为然:“可是秀姑娘的肚子明显看着没有你那个时候大呀,我猜多半是个很结实的小皮猴子,长得皮实是个实心坨坨所以重。”
八月中旬,酷暑时节,白日里明晃晃的大太阳照得商宁秀完全不想出门,只能趁着入夜了温度降下来后出去转一转透透气。
汨罗河靠近联盟有一处细沙滩,漫天繁星汇聚成银河,星辉足够照明视线,商宁秀脱了鞋子慢慢在细沙上踩着,河水冰凉凉的,但不刺骨,没过脚踝十分舒服。
穆雷在旁边牵着她的手跟着,就听见自家媳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能生出来啊,他好沉,我感觉自己有一辈子没跳起来过了。”
“快了,维克托说,从现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