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一这会儿驸马爷正为殿下疗伤,卑职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这条贱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废物!”钱德暴躁的骂了一句,转身大步朝季听摔倒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时还是停了下来,抬高了声音问,“驸马爷,殿下伤势如何了?”
那边无一人应声。
钱德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又高声问了两句,确定还是无人回应后便冲了过去,只见原本在泥泞之中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跟着消失的还有季听那匹马。
钱德脑子里轰隆一声,回过神后厉声叫人:“都给老子滚过来,赶紧去追!若是追不回来,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雨越下越大,大到人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山里的雨又冰又凉,砸在身上时仿佛针扎一般,尤其是季听坐在前头,赶路时所有雨都往她身上打,起初还不觉得,慢慢的开始冻得直哆嗦,仅有的一点热是从申屠川的胸膛传来的。
她不受控制的往申屠川怀里钻,然而也没暖和多少,只能咬着牙强忍。
申屠川看到她在身前缩成一小团,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然而她只有坐在自己前头,他才能在背后护住她,所以只能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安慰:“殿下再忍忍,待会儿到了山下,先找个村落歇息。”
“不、不行……”季听哆嗦道,“村落房屋稀少人口也不多,乍一过去必然会引起注意,去郊县,若他们敢冲进县里抓人,必然会惊动官兵,到时候随他如何狡辩,只要本宫认定他图谋不轨,便无人敢信他。”
申屠川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只是看到她瑟瑟发抖,脸色便有些不好。
季听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颤抖着看了他一眼,如哄小孩一般哄了他一句:“听话。”
“……嗯。”
申屠川说不出什么滋味,片刻之后将自己的外衣脱了,兜头便将她罩住。季听愣了一下,随即便要脱下,只是还未动便听到他在耳边说:“殿下别动,路上湿滑,若是失了平衡就不好了。”
“……你衣衫本就单薄,怎能再将外衣给我?”季听皱眉。
申屠川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殿下也终于不在我面前自称‘本宫’了。”
季听顿了顿,不悦的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殿下就盖着吧,虽然衣裳已经湿了,可还是能挡些风雨的。”申屠川温声道。
季听沉默许久,最终没有再拒绝。申屠川这件外衣为她挡去了大半风雨,她缩在申屠川的胸膛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