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望着她,她连忙道:“哥儿想必也知道,染色是个细致活儿,又要看手艺又要看天气,一不小心就坏了布,鉴于您刚才在我们铺子里买了两匹布,这四匹我也给你一尺饶个两文,多的实在不行。”
林真这才满意了,“就按照你说的,一起算吧。”
“好嘞,哥儿是个爽快人,”做生意的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客人,老板娘心情那叫一个好,很快就把账全部算清楚了,“加上之前的,总共三两六钱七十八文。”
林真自己算了一遍,也是这个算,点点头伸手去拿荷包,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自己和小幺的针线活都不咋地,特别是自己,连拿针都不会,买布回去难道指望着冒出个田螺姑娘给自己咔擦咔嚓做好。
他摸了摸鼻子,问老板娘:“老板娘,你们铺子里可以帮客人做成衣吗?”
老板娘也有点傻眼,像他们这个镇子上,大家几乎都是买布料回去自己做衣服,谁家里没有女娘和小哥儿,何可浪费银子。
所以她这铺子里摆着的全是布料,没有一件做好的成衣。
突然,老板娘想起什么,语气沉了一点,对林真道:“哥儿要是没时间做衣服,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人,手艺没得说,人也干净,保管做出来你满意。”
林真只要有人给自己做衣服就好了,道:“老板娘你说,我去找便是。”
“我带你们去吧,左右做了你这桩生意,这几天饿不死,”老板娘倒是洒脱,让林真他们抱着自己的布,对着后院叫了一声,“如儿,我出去一趟,你来看着铺子。”
“好,娘你去吧,我马上来。”后院里传来声音,老板娘便放放心心地走在前头,带林真他们几个去找那个做衣服的。
乍子街是一条从头到尾直溜溜的街道,沿街的两边全是铺子,热闹非凡。
老板娘走进一条只有两个人宽的巷道,边走边道:“咱们要找的那个人,是个独居的寡妇,她男人死得早,死的时候连她肚子里有了自己打血脉都不知道。”
“她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这么些年也没有再嫁,平日里就接些浆洗缝补的活儿,勉强地把孩子拉扯大,伺候婆母。”
巷子实在是太窄了,刚买的布匹只能竖抱着,脚下的路也被踩了多年,坑坑洼洼地并不好走。
再又拐过一个弯,最前头的老板娘终于停下了脚步,道:“到了,哥儿你等一下,我叫门。”
“嗯。”林真瞧了一眼周围,只见四通八达的狭窄的巷道把这些拥挤低矮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