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那儿还有没穿过的坎肩儿,拿件来给林哥儿穿上?”
林真摇头,摸清了前任知州家底的他不忍心受他一件衣裳,“我带了厚衣服来,回屋去换身就可。”
“那妾身再给哥儿烧盆炭火。”
“多谢夫郎。”
林真身体单薄,熬不住冷,见外边的雨越来越大,仿佛把最后一丝温度裹去,连忙从廊下走到鹿鹿他们收拾出来的房间,换上那身衣领袖口带白色皮毛的衣裳,里边还加了一件薄棉中衣。
当他回到正屋的时候圆脸夫郎眼前一亮,“哥儿的样貌没得提,是妾身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第一人。”
已经习惯了这幅样貌的林真走到火盆旁边:“好看是好看,就是顶不住冷,顶不住饿。”
圆脸夫郎笑弯了眼睛,才短短一两个时辰,他就喜欢上这个新任知州的夫郎了,有善心,谦逊,嘴巴还甜,几句话就能哄得人很开心。
他要是郎君,也喜欢。
两人坐了一会儿,鹿鹿就来找林真,说顾凛已经和前任知州商谈完了事儿,方才正问他在何处。
烤着火和圆脸夫郎说着那些事儿都林真才发现外头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天幕即将沉了下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跟圆脸夫郎道别:“方才听夫郎说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去,真在此处祝夫郎和大人一路平安。”
圆脸夫郎笑着道:“妾身也祝哥儿和知州大人在此万事顺遂。”
林真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刚走到门那儿,就看到还穿着来时那身长袍的顾凛正从廊下那边走过来,袍角翻飞,几乎到大腿那儿的长发被风吹开了些许,一张面容又肃又冷。
他腿长,步子宽,几步就到了林真近前,将小臂上搭着的缝着一圈皮毛的愚铣披风披到林真肩上,再系上绸带。
跟在他身后的前任知州有些气喘,望着这一幕走进了自己夫郎在的屋子,识趣地没去打扰。
而圆脸夫郎从屋子里看到了顾凛,第一印象是这位知州大人未免生得太年轻了些,虽然身高不低,但眉眼间还有些许稚气。
第二印象则是生得太寡情了些。
可他很快就瞧见生得寡情的知州大人把手腕上的披风披到林真肩上,还熟练地系着绸带。
他跟前任知州多年,自问两人感情算好的,但也没有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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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不宽,两人并排走有些挤,所以林真的步子在顾凛前头,跟他说着话:“你与那大人交接了这么长时间,可有发现什么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