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仁的话,申一甲明白了自己被召来的原因:“市长,我一会儿给您看一下,如果您相信我的话,还像昨天一样,我给您做一下推拿。”
“好,再等我三分钟,容我看完最后一个材料。”宫树仁又低下了头。
宫树仁看完文件,来到里间的休息室,由申一甲和白雪松搀扶着躺在了床上。申一甲掀开宫树仁的上衣,发现他的腰部有轻微的水肿,昨天他送给宫树仁的膏药并没有用上。像这种情况,不宜做大幅运动,只能用小幅度的推拿手法。
申一甲用的是推拿中的推、压、捏、按、点,两手对搓发热之后,重叠放于腰椎两侧,由上而下反复推搓,直到腰部产生发热。接着,又把两手大拇指分别置于于腰部浮肿外的上下两端,挤压、旋转、揉按……
白雪松见宫树仁没有什么不适,悄悄地出去,从外面带上了门。
宫树仁轻咳了一声,“一甲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申一甲没敢说话,让他来推拿呗,这么简单的答案,肯定不是宫市长想问的。
“你昨天扶了我一把,我不埋没你的功劳。”宫树仁说,“那个时候,我基本绝望了。这要真摔下去,那可就有人弹冠相庆啦。”
申一甲的心头一热,宫市长的眼睛太毒了:“不会的领导,我看到所有人都很揪心,我当时真吓坏了。”
昨天宫市长走楼梯的情景,申一甲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走在宫树仁和方东明的后面,就算他抓住宫树仁胳膊,宫市长也很难察觉,可是他竟然一口咬定,是他从后面抓住了他,其实也难怪,就他一个人在后面,白雪松当时没有上楼。
申一甲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给宫树仁做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推拿。他的双手从腰部转移到头顶时,宫树仁的头只是转了一下,并没有阻止他,他很顺利地为宫树仁做了一遍全身推拿。
申一甲掏出随身带来的膏药,为宫树仁贴在腰上。他见宫市长的身体一动不动,觉得他应该是睡着了,便不想打扰他,准备让他静卧一会儿。可是他刚坐到椅子上,宫树仁的身体就动了一下,很麻利地翻身下床。
“舒服不如倒着啊。”宫树仁的表情很安逸,“可是不行啊,想见我的人肯定又排上了队,只能忙里偷闲了。”
申一甲忙站起来,跟着宫树仁出了卧室,向他嘱咐了五个注意事项,诸如减少运动,饮食调理,卧床休息之类,宫树仁边听边点头,还用笔记了下来。
“谢谢你。”宫树仁向申一甲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