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目光十分镇静。
申一甲咬着嘴唇,绞着双手,内心十分纠结。他的纠结不是是否拒绝方艳,而是怎么拒绝她。
方艳的脸色沉了下来,缓缓起身,对申一甲说:“行了,你慢慢想吧,我走了。”
申一甲有点慌了,方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镇定了,如果方艳走了,他又没有什么态度,那不等于默许她了。
申一甲忙紧走几步追了上去,拦在方艳的面前。
方艳停下脚步,疑惑的目光凝神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秘密来。
“艳子,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很领情。你看你长的又漂亮,人又大方,还那么直率,条件哪都比我好呀。”申一甲的表情真诚,语速缓慢,不想让自己的话话带有那种夸张和忽悠的成分。
“真的吗?”方言歪了歪脑袋,“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我不过就是你的同事而已,说好听点,叫助手,说难听点儿,就是一个打杂的,当保姆你都不稀用我呀。”
“你快别寒酸我了。”申一甲笑了,方艳的小嗑还挺赶趟的,说话不卑不亢的。
“艳子,我们可能没有缘分。你说我吧,在农村长大的,家里条件也不好,父母都是农民,我本人的也没有什么存款,要车没车,要房没房,你说你看上我哪点了呢,是不是啊,我怎么可能配上你呢?”申一甲说,“再说吧,我要找对象吧,要求没有那么高,像你属于干部家庭出身,我也高攀不起啊,跟你说实话,我根本不想找干部家庭的女朋友。”
“申主任,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方艳说,“再说我家也不是干部家庭,我父母都是搞法律工作的,我爸是法官,我妈是律师,他们可都是本份人。”
申一甲听了,有点开悟了,怪不得方艳说话总像大法官呢,原来原因在这里啊,一个法官,一个律师,搭配得不错呢。
“不行,不敢高攀。”申一甲说,“你放过我吧,真的,我听到法官这两个字都直哆嗦,我见不了正义感太强的人。”
“那就算了,不难为你。”方艳突然把脸撂了下来,“想不到你这么不自信,我也没嫌你家是农村的呀,再说你也不像农村的,说你是广东银都有人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的意思就是,咱们还是做好朋友。”申一甲说“好朋友知道什么意思啊,咱们千万别因为这个事破坏了纯洁的革命友谊,那就不好了。”
“好,行,我不会破坏咱们的革命友谊。”方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