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将傻大黑粗的吴琪制造的座钟变成一个工业品的人。忙活了一个星期,他得到的报酬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一台座钟,十斤小米。也就是说,忙活了7天,他得到的报酬是20斤小米。就这,张铁匠一张嘴都笑歪了。上哪去找这么大方的老爷,这点活也叫活?做完这活,白得一把精钢锉刀就不说了,还得了一把玻璃刀,一大块没用完的透明玻璃。
陈燮出现的时候,张铁匠正在熄灭炉火,准备关门,过年期间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开炉。陈燮不是天王老子,他是神医老爷。在张铁匠这里,神医老爷了比天王老子重要多了。
“小人见过神医老爷,您这是要打点啥?”张铁匠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一脚踹开挡路碍事的徒弟。弯腰鞠躬,做出请的手势。
陈燮站在门口笑道:“本老爷就不进去了,这有个东西,我想撞在车轴上,你看看怎么弄根铁车轴。”陈燮丢过来一个轴承,张铁匠接住后,又丢来一块碎银子道:“给你过年买酒喝的,记得上点心啊,这活过了年得给本老爷个准话。走了!”
把自己幻想成一名恶霸地主陈燮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身后是三个面露凶恶的狗腿子。这个队形,陈燮很满意,要是能弄条狼狗牵着就更理想了,这年月,也没地去整条德国牧羊犬啊。对了,这时候,有德国么?貌似没有啊!
要不去一下村姑?貌似这村子里的村姑,也没见过长的好的,不值得拉到林子丧尽天良一回。陈燮叹息一声,他更担心是自己丧尽天良之后,那闺女家里的人兴高采烈的给女儿换上红色的喜服,洗的干干净净的用小毛驴从后门运进内宅。什么?轿子,那玩意要花钱的。陈燮无奈的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放弃了成为一名恶霸地主的远大理想。
又一个黄昏降临时,天空中堆起了阴云。村子里的老人见了纷纷露出欣喜之情,期盼着下一场厚厚的冬雪。就像唐朝分子白居易在诗里写的那样,“心忧炭贱愿天寒!”。
天启七年,腊月28,夜晚来临的时候,张家庄的天空中终于看见了落下的雪花,不大,就像一滴滴的雨点,落地就化了。坐在炕头上的陈燮,对着窗外密集的阴云,面前摆着一桌子酒菜,独自小酌。
崇祯元年的脚步近了,这场风雪似乎开了一个好头。陈燮希望这场雪能下的大一点,来年不用运太多粮食过来,耽误他挣钱。
一夜之后,雪并不算太大,当太阳再次升起时,陈燮知道历史没有太多的变化。
除夕夜终于来临了,张家庄的陈宅,正在大摆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