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在登州,奈何不得您。”
“那副画,是沈石田的真迹?”陈燮突然很诡异的换了个话题,钱不多一愣神道:“绝对是真迹,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这画有点来历,张太岳知道不?这画就是从他府上流出来的,落入京城某勋贵之手。上面还有张太岳的题跋,用了印的。我费老劲才从京城弄到的这幅画,还专门找人看过,说是跟《庐山高图》齐名的大作,叫什么谪仙图(我瞎编的千万别当真)。画的是李太白望庐山瀑布。”
沈周,字启南,号石田、白石翁。他的庐山高有多值钱,这个无法估量。陈燮这家伙是外行,沈周的名字还是最近才知道的,刚才打开画轴看一眼,差点把自己给吓着了。
从明朝到现代,经历了太多的动乱,字画这个东西就是一把火的事情,前人画作被毁真是太正常了。尤其是明朝,流贼从陕西到四川,最后北京城都给拿下了,多少文化瑰宝毁于战火就不说了,等到“我大清”杀过来,又是一趟好不折腾,期间名人字画什么的,谁逃命的时候带这个。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
这么说吧,从先秦到现代,两千多年的历史,多少文化瑰宝毁于战乱?乱世人连条狗都不如,你还惦记字画?
“老钱,你能说说为啥要我给指条路么?”陈燮笑眯眯的反问时,钱不多反倒后退两步,眼神戒备道:“神医,能不要这样说话么?每次您这样说话,总是有人要被您坑了还要说您好。就拿这次的马车来说吧,我到现在才想明白,感情大家伙都上了您的套。昨晚上您包下春香楼,花了五千两银子,一辆马车差不多这银子就抵上了。英娘玩了一把老牛吃嫩草,没准还等倒贴您几千两。”
神医的眼神立刻变的杀气腾腾,钱不多赶紧赔笑:“玩笑,玩笑。别动火。昨夜那些蠢货,让您敲打了一顿却不知收敛,今个就让您给摆了一道。大夏天的进了回蒸笼,出来澡都不用洗了。临走还得留下三千两银子一位,每户还得搭进去十个八个匠人。”
说到这里,钱不多就不说了,陈燮收起凛然杀气,淡淡道:“老钱,你要不这么聪明,我们还能合作发财。”钱不多立刻露出标准的憨厚表情道:“神医,我是啥您还不知道么?在不是在登州养了个外室,还给我生了个儿子,我惦记着给她留点家当。您放心,走出这个门,就当我没来过。”
“老钱,你来没来对在下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这么说,老钱一定会明白的。不过嘛,看见石田老人的画上,事情也不是没商量。”陈燮说的是实话,只要美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