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的事我都知道了。”波洛说,“这两方家族里有人患过精神病吗?”
“应该没有,除了那个老姨妈,她参加过一些古怪的宗教团体。这对于独居的老人来说也算是稀松平常之事。”
“这么说您能告诉我的事就是他们家很富有。”波洛说。
“很富有。”尼尔检察官说,“并且都是通过正当的途径。我提醒您,这其中一部分是由安德鲁·雷斯塔里克给这个公司带来的。包括南非的专利、矿产和矿藏。我要说当这些都被开发出来,或者是都上市之后,将会是一笔数目巨大的财富。”
“那么谁会继承它们呢?”波洛问。
“这取决于安德鲁·雷斯塔里克怎么处置了。这取决于他,但是我看除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再没有其他人了。”
“那么说她们两人有朝一日都有可能会继承到这一笔巨大的财富?”
“要我说是这样的。我猜应该有不少的家庭信托基金吧,通常在伦敦金融区里。”
“举个例子,他有没有可能钟情于另一位女人?”
“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我也不认为有这个可能。他的新妻子是个相貌美丽的女人。”
“一位年轻男人。”波洛若有所思地念叨着,“会很轻易就知道这一切吗?”
“您是说和他的女儿结婚吗?没人能够阻止他,甚至法庭裁定她受到监护,或是什么类似的。当然了,如果他父亲愿意的话,可以取消她的继承资格。”
波洛看着他手上那张字迹整齐的单子。
“韦德伯恩画廊那边情况如何?”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扯到这里来了。您是被委托调查赝品吗?”
“那里的人不售卖赝品。”尼尔检察长有些不悦地说,“那里倒是发生过一桩不是很愉快的交易。一位来自得克萨斯的百万富翁来买画,付给他们一大笔钱。他们卖给了他一幅雷诺的画和一幅梵高的画。雷诺的那幅画是一个小女孩的头像,关于这幅画,曾有些质疑的声音。虽然看起来韦德伯恩画廊当初在购进这幅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歪心思,但是这位富翁还是请来了很多艺术品专家做出鉴定。事实上,一如往常,最后鉴定的结果互相矛盾。这家画廊说过他们无论如何都愿意将它收回,但是那位百万富翁并不想改变初衷,他让那位最炙手可热的鉴定专家发誓说这幅画是真的。于是他决定将它购进。从那之后,关于韦德伯恩画廊的可疑传言就散播了出去。”
波洛再次看了看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