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若渝摇头否认,低声道:“回王爷,我跟沈侧妃素不相识。”西戎王子也配合着笑问了几句,沈若渝一概低头以‘嗯啊’作答,西戎王子有些不满她这死气活样,自觉她让自己在人前失了面子,又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责她,只得一笑而过。游猎明日才开始,众人欣赏了会儿歌舞,瑞阳王便精神不济起来,略说了几句就让众人散了。沈迟意被下人扶着回了自己营帐,她待的心神不宁,本来没见着沈若渝还好说,现在见到了她人,她便有些按捺不住,她急于知道堂姐现在如何,哪怕略说两句话也好。她思量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出了营帐。也是她命歹,才出营帐就被卫谚堵住了去路,她皱眉道:“世子没有别的事要忙吗?”卫谚不答,挑了下眉:“去找那位西戎夫人?”沈迟意踌躇片刻,直言道:“那位王子的姬妾应该是我堂姐,我想去见见她。”卫谚扫了她一眼:“西戎使节的帐篷在另一侧,就凭你这样,还想过去?”沈迟意有些焦虑地皱了下眉,卫谚突然丢给她一件衣裳:“明天乔装好,卯时来找我。”他似是看出沈迟意的顾虑,又补了句:“方才宴席结束,父王就发起了高热,现在人已是半昏半醒了,他顾不上你我。”沈迟意:“…”这话说的,您可真是孝出强大啊。她心里吐槽了一句,倒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卫谚把衣裳都准备好了,显然是打定主意帮她,她颔首道谢:“多谢世子。”卫谚讥诮道:“这次和谈事关蜀中未来三年局面,我不过是怕你私底下胡乱行事,打乱我布局罢了。”沈迟意就想拿针把他的嘴给缝起来!既然卫谚愿意帮忙,她也不打算再一意孤行,冲卫谚再次颔首,主动返回了营帐。沈迟意一夜没怎么睡,第二日便起来乔装打扮,等她穿好衣裳才发现——这不是太监装扮吗!按照律例,郡王府可以使用阉人,不过数量有限制,也难为卫谚给她找出这么一套衣裳!这衣裳十分肥大,穿上之后基本看不出身形,沈迟意就把胸口松松绑了一圈,她忍着别扭,把水灵灵的小脸涂成黑黄色,让清涧在自己的床帐内躺下,这才悄悄溜去寻卫谚了。卫谚瞧见她这幅打扮,便笑的前仰后合,颇是愉悦地道:“你这打扮倒比真的公公还像公公。”沈迟意斜了他一眼:“就是公公还能娶对食呢,独独世子身边连只母蚊子也没有,若说我像公公,世子岂不是比公公还不如?”这话一下子戳到卫谚痛脚,沈迟意忍笑,忙转了话头:“世子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堂姐?”卫谚瞪了她一眼,自己走出营帐,翻身上了嘲风,他也命人给沈迟意牵出一匹马来:“等会儿不要多话,跟在我身后。”沈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