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钊一时语塞,沈迟意缓缓道:“现在咱们身陷困境,与其熬到弹尽粮绝,不如放手一搏,你细想想,我留和我走的危险程度是不是都差不多?瑞阳王只是性好渔色,又不打算杀我,若我冒险去刺杀瑞阳王,只要你们配合得当,速度够快,咱们的生机反而要大得多,说来这项计划里,危险最大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周钊凝神,沈迟意用颇有诱惑力的语气,缓缓道:“况且王爷专和世子作对良久,若是王爷时时扯后腿,世子如今早已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瞧如今的事儿就是例子,世子在前线征战,王爷却在想法毁了世子在蜀中的根基,若真让王爷得手,哪怕世子这仗打赢,回来之后又该如何自处?你势必要替世子解决这一心腹大患。”这也是她想杀瑞阳王的众多理由之一。卫谚命苦,和瑞阳王素来情薄,父子俩已然水火不容,周钊倒不担心除了瑞阳王卫谚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沈迟意满含鼓励地瞧了周钊一眼,周钊被她看的脑子一热,咬牙道:“劳真人把计划与我细说一遍。”沈迟意见他松口,心里缓缓地吐了口气,低头跟他又说了一遍。周钊当即派人去布置了,等了约半天的功夫,他准备的差不多,沈迟意才道:“把门打开。”周钊还是不放心:“要不…我派两个人跟着您?”沈迟意摇头:“他们必然不会同意护卫跟随,再说我这一去王府,多两个人少两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她沉吟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周钊重重咬牙,推开大门。沈迟意拢着斗篷走了出去,外面的护卫长忙按住刀柄,他显然是吃了挂落的,上下打量一番,才迟疑道:“沈侧妃?”沈迟意斜他一眼:“你瞎?”这口气…沈侧妃无误了…护卫长干笑了声,请沈迟意上了马车,。”沈若渝脸色煞白,勉强笑道:“等会儿妹妹过来,王爷能否答允妹妹和我单独说会儿话?我也好劝劝她,让她好好顺从王爷。”瑞阳王正要开口,主院的门再次推开,沈迟意被人推了进来,大门又在她身后重重合拢。瑞阳王面色一喜,又是一冷,几步走过来,重重钳住沈迟意下巴:“本王想见沈侧妃一面,当真不易啊。”沈迟意上辈子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虽然家里是在商场上混的,但这种涉及生死的事儿,她还真没经历过,此时心中亦是慌乱惊惧,不过箭在弦上,她就是心慌,也不得不按着计划进行。她竭力镇定下来,抿了抿唇,神色无奈地开始飙戏:“王爷不知我的难处…”她轻声道:“我跟着王爷,好歹有个侧妃的名位,但跟了世子,什么名份也没有就不说了,还要忍受旁人的唾骂冷眼,难道这是我自愿的吗?自打进府,就知道要侍奉王爷,也从未想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