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放弃跟我们聊天的想法,然后把他背上楼。
波洛的眼神突然警觉起来,审视了我们每个人一番。
他严肃地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半晌没有人答话。过了大概一分钟,芭芭拉·富兰克林才轻轻地假笑一声,说:“没有,当然没有。会发生什么事呢?只是——大概是要打雷了?我——哦,天啊——我累极了。黑斯廷斯上校,能不能帮我把这些东西拿上楼?非常感谢你。”
我跟着她走上楼梯,沿着东配楼朝她的房间走去。她的房间在另外一侧的尽头。
富兰克林太太打开门。我跟在她身后,手里抱着一堆包裹。
她突然在过道里停住了。窗边,克雷文护士正拿着博伊德·卡灵顿的手端详。
他抬起头见我们走进来了,略显羞怯地一笑。“你们好啊,她给我看手相呢。护士小姐可是位手相大师啊。”
“真的吗?我可不知道。”芭芭拉·富兰克林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我知道她对克雷文护士不满。“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吧,护士小姐,可以吗?然后再帮我调一杯甜酒加蛋。我感觉很累。再给我准备一个热水瓶,我一会儿就上床了。”
“好的,富兰克林太太。”
克雷文护士立刻行动起来。除了出于职业的关怀,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富兰克林太太说:“请回吧,比尔,我累坏了。”
博伊德·卡灵顿看起来很关心她。“哦,我说,芭布丝,这一趟是不是对于你来说太辛苦了?真抱歉。我真是傻到无可救药了,不应该让你这样疲劳的。”
富兰克林太太面带殉难者的微笑看着他。“我不想抱怨什么。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很烦。”
我们两个男人惴惴不安地走出了房间,留下两位女士在屋里。
博伊德·卡灵顿悔恨地说:“我真是该死的蠢货。芭芭拉看上去精力十足,而且很开心,我就忘了不能让她太累的事情了。但愿她今天不会累病。”
我机械地说:“哦,她歇息一晚就没事了吧。”
他走下楼梯。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另外一侧配楼走去,我和波洛的房间都在那里。我的老朋友应该是在等着我呢。这是我第一次不太愿意见到他。我有太多心事了,心里还是觉得难受不已。
我沿着楼道慢慢走着。
我听到有声音从阿勒顿的房间里传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他的房门外停留了一会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