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敏感小孩儿。
顾南枝站起来,从桌旁绕过,曲腿靠在林筝身侧问她,“希望我安慰你,还是想听听道理?”
说话的顾南枝语气平静,她不是喜欢多愁善感的人,既不能感同身受又何须故作姿态。
在林筝的故事里,她看得再清,靠得再近,也不过是个旁观者,注定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听她诉说,最多给予建议,无法左右。
林筝眉头一拧,反问道,“听道理?”安慰的话如果有用,她估计早就把自己说烦了。
顾南枝笑了声,“和我想的一样。”
顾南枝侧身,捏了块哈密瓜递到林筝嘴边。
她没说话,林筝亦没有反抗,乖乖张嘴咬住。
见此,顾南枝轻淡的眸子里笑意浮现。
肯吃就好,小孩儿难受了好哄,给吃给喝,她就会给你笑,怕就怕油盐不进。
眼下林筝还肯吃,就还有哄得余地。
“林筝,我们都是普通人,可能比上不足,但比下,说句绰绰有余也是恰当。”顾南枝懒懒的嗓音里裹满了温柔,“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
“我知道。”一直知道,所以从不奢求,只盼望偶尔能够得偿所愿。
顾南枝将水盘拉到林筝跟前,拿了叉子给她,“你出门有望得到前路,转身有回得了的去处,烦恼时有朋友,困难时还有老师。林筝,除了自寻烦恼,你的生活其实很好。”
林筝不知道说什么,低低咕哝了声,拿着叉子在哈密瓜上乱戳。
孩子气的行为让顾南枝哭笑不得,曲指弹了下她的手背。
“嘶!”林筝吃痛,放下叉子去揉手背。
顾南枝随手拿起叉子,叉了块儿哈密瓜喂到林筝嘴里,然后继续说教,“当然,老师说自寻烦恼很不尊重你的感情,那是你的家,家里都是你爱的人,他们无缘无故淡了亲情,最伤心的莫过于你,这些老师都明白,但老师还是有句话想说。”
“什么话?”林筝看着顾南枝,发音有些艰难。
现在的顾老师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投喂机器,她的嘴都快被哈密瓜塞满了。
顾南枝意识到自己喂得过于频繁,放下叉子说道:“困难不是你今天担心了,它明天就不会再来。”
“那我该怎么办?”林筝闷闷地说,短暂沉默后又开始笑,笑着笑着嘴角再也扬不起来,她从口袋摸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后,将私密相册里的一张照片拿给顾南枝看,“顾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