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温柔,上前一步作揖,“此去坪州还有些距离,若每到一处便少两袋,到灾民手中还剩多少?”
“你和土匪讲道理?”花渠将这女子仔细打量了起来,视线落在她作揖的手上,手上戴了一个青灰色的镯子,那镯子质地罕见似是透明,镯子里的纹路像是一团青灰色的烟雾,染就了它的颜色。
花裙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原本不喜欢什么首饰珠宝,尤其是镯子这类容易碎的物件。可她一见这镯子就想到了夫人,若隐若现琢磨不透,若即若离如烟似雾。
于是她说:“你把这手镯给我,粮食我就不要了。”
都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看这女子又似乎是个医者,想必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你若是求财,待我们把物资送到可凑些银两再给你送来,这镯子乃是先人所赠,我不能给你。”
“米粮不给拿,镯子不肯给,你当我们是过路来寻开心的吗?”花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直接强取。然而对方手死死握拳不肯放松,那手镯卡在腕上取不下来。
花蕖便放狠话,道:“你若是不肯给,一会儿剁了你的手再拿。”
话音落地,听到一阵悉索,又听到弟兄们嘀咕的声音:守岗的兄弟让能他跑出来,怎么连个医者都拦不住。
花蕖一回头,便看见青岩一手提着衣摆一手提着药箱从小心翼翼从石路走下来,几次趔趄差点摔下。
她立刻松开了手,跑上去迎他,努努嘴不悦道:“夫人,你就算要逃跑,也挑个时候,挑条对的路,幸好我们还没打起来,不然刀剑无眼伤了你,我可要心疼的。”
青岩已经看见了挽柳,心中奇怪她往元黎山方向去有些时日,怎如今换了个方向去。掐指一算,知晓她是遇到押送赈灾物资的队伍,见有人生病离村镇又远寻不到医生,便边翻书边施救。
知晓这队人去路颇远,便主动加入其中,一路伤病都由她照料。
挽柳也看见了青岩,听到这女土匪喊他夫人,难道是被绑上山去压寨了?这土匪脾气暴躁,若是出言相认反而招来祸端,便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青岩看着花蕖淡淡笑了笑,说:“我听到了你们下来打劫的消息,这是你们营生的手段,我拦不住。过路之人也是糊口生活,遭遇横祸。我无别的要求,待你们争斗之后,伤者我能救则救,尽一份力而已。”
众人将这话听在耳中,都觉惊奇,说他善良却不拦打劫,说他冷漠又想治病救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