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蹙眉道:“如果他们没有认错人的话,你说我要不要将之前的事告诉他们?”
容澜表情冷淡地道:“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而且他们说不定早已知道你八岁之前的那一段经历。”
云溪闻言,当即怔住了。
容澜沉吟道:“安乐侯的手上没有兵符,就算他想要替你讨回公道,只怕也是十分困难。”
云溪脱口而出:“那师父呢?”
容澜闻言,不由地侧首看向她。
云溪道:“师父也没有兵符,除了辈分比较高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实权,如果朝廷的人想要害师父的话,是不是很容易?”
虽然茂叔曾经说过,以师父的武功,完全可以敌过千军万马。
但总归是没有亲眼见过。
容澜神情冷漠,风轻云淡地道:“那些想要害为师的人,都已经死了。”
“哦!”云溪低下头,用手指揪着容澜的衣袖,轻声问道:“师父什么时候回闲云庄?”
容澜扫了一眼云溪的手指,反问道:“你现在还愿意回去吗?”
云溪眨了眨眼睛:“当然愿意,有师父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师父去哪里,徒儿便跟着去哪里。”
容澜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如果现在回闲云庄去的话,你只怕会觉得无聊又寂寞。”
闲云庄的所在位置太偏僻了,喜欢热闹的人根本就无法一直待在闲云庄里。
不过他在闲云庄住了十多年,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不会觉得无聊,也不会感到寂寞。
可能与他平静如止水般的心态有关。
他从五岁开始修炼绝世神功,到了十多岁的时候,便已经是无人能敌了。
后来神功虽然已大成,但他的七情六欲也彻底被湮灭,变得淡如止水。
这是修炼绝世神功的代价。
他如同一个没有心的人,难再动情。
但他从未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