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柳眉微微抽动，停在我脸上的手，也顺着我的脸眶，滑落而下。
“玉仙！”我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大声喊。
今天要是王玉仙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啊！
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但还是勉强对我笑笑，从嘴型上，我听出来她想告诉我的话是什么。
一个字。
跑！
我心中憋了一口气，发泄不出来。
紧接着，王玉仙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
这次她再也没有力气，直接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下意识抱住她的身体，却发现手上有粘稠的东西。
手上，都是血！
那是王玉仙的血！
鲜红，刺眼！
身后站着的，是握着刀的小龙蛇，王玉仙的血正顺着刀尖往下落。
一滴。
两滴。
像是在我心上挖窟窿！
小龙蛇的五官，在一刻变得狰狞无比。
他和我不一样，他是在为了自己今后的人生拼命，所以不管是什么，甚至是女人都没办法阻挡他。
捅了王玉仙，是他逼不得已，也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了。
他想看着我受苦，想让我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捅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而难受。
这，才是他的本意！
这比杀了我都难受！
我的耳鸣得到了缓解，这才听到王玉仙在我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文子，我爱你……”
这句话穿入我耳朵的时候，我的心更是难受，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起来似的难受，王玉仙始终还是爱我的。
她的手，柔软的不像话，此刻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舍不得在最后一刻放开我。
这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要帮王玉仙承受这番痛苦。
可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只能任由王玉仙在我怀里痛苦。
刚才那两刀，是王玉仙替我挡下来的啊！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能让我生不如死的话，那就是王玉仙。
替我挡刀，替我受伤，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个白痴一样守着她。
这给我的打击，远比杀了我还要大！
“草，你还等啥啊？快点动手！”我身后一个人着急的说。
这就是刚才踢我脑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