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倜傥的一地藩王,居然发疯与个花魁妓子殉情,小说话本都不敢写,何等的香艳刺激。
人死了不说,连名声都彻底没了。
这是要绝了洛王一脉。
顾娇想起之前建王遇险之事,眉头不由紧皱。
大顺朝国泰民安下的暗潮汹涌,已经要掩盖不住了吗?
“你现在是生魂,还是回到画中比较好,在外头留得久了,怕是要魂飞魄散。”顾娇说着,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拿在指尖晃了晃,化作一只朱笔。
她在画上添了几笔,对沈翘翘说:“你且先回去,我给你添了些东西,让你待得舒服些。”
沈翘翘往画中一看,案几上摆着香茶,有吃食点心,一边还多了一架琴。
她点点头,对顾娇道:“还请娘子怜悯,给洛王殿下送个信,叫他别去东起阁了。”
顾娇点头,对她说:“快进去吧,一会儿天亮了,对你不好。”
说着牵起她的手,又送进画里去。
沈翘翘回到绣楼中,于窗前坐下,端起茶杯,茶香四溢,案几上的点心似刚刚出炉,还冒着热气。
她愁肠百结,只颦眉看着楼外园景,一尘不变的春意盎然。
顾娇又用朱笔,在画上添了一道符,才将笔收起。
“等那妖物发现画不见,只怕就要寻上门了,我们需做些准备,免得连累了旁人。”顾娇对胡小郎君道。
“娘子是要换个地方吗?”胡小郎君凝神想了半天,犯愁道:“东昌城内,好似没有什么废弃的大宅子。”
顾娇也想了想,突然笑道,“既到了这一步,便去借一借城隍老儿的地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