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宁宁那么聪明,肯定没事的。”
她强笑着,“没事的。”
也不知道是说给顾娇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很快,宁宁已经爬了一小半。
她大声喘息着,抬头看看天上,眼前仍是密密麻麻的绿色枝叶,遮天蔽日,完全看不到尽头。
神将说了,桃子在最顶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双脚。
鞋子早已不知所踪。
皮肤上冒着青烟,炙热的桃枝在脚上留下好些焦痕,脚趾好像已经消失了。
无数的烈焰舔舐着自己,火烧的剧痛让她的速度越来越慢。
她觉得自己快要看不清前路,身体站不稳,她伸手扶住了树干,手上也发出“滋”的一声响,皮肤迅速从手掌上脱落。
好痛。
眼中蓄起泪水。
她收回手,裹进斗篷里,又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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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城,秦州守府邸。
建王在秦州守家中歇了两天,他原本就没如何受伤,不是秦州守百般挽留,他早就回到自己的宅子里去了。
建王来秦州,并没有住在秦州守家里,而是在城里租了间民宅,不算大,但足够住。
他身边带了阿逸跟几个从剑州跟过来的内侍,还有一队吴景特意挑选出来的亲兵,跟在他身边,专为保护他的安全。
他住在秦州守家中,总不能将拉拉杂杂一堆人也带到秦州守这里,何况喝了两碗安神药,他觉得也足够了。
第一回送药来的,是秦州守的夫人李氏,以及他家的大娘子,说是叫做月娘的。
女孩儿娇滴滴的,端着药送进来时,都不敢抬头看他。
建王接了药,并没什么表示。
第二日,还是这位大娘子来送药,但这回她的母亲,并没有跟在一旁,大娘子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女,进门时她将侍女留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进了书房。
她仍是娇羞的,红着脸送药进来,送完也不走,只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手中拧着帕子,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凭心而论,刘月娘生得不错,花容月貌,年轻娇嫩。
且既然是秦州守的嫡女,教养上必然也是精心的。
仅有的两次见面,也显出来了。
安静、稳重,并不多言,身上的衣裳首饰,并不过分奢华,素雅大方,很是符合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