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塌方之时,才会让她发了疯。
宣若看着她,唇角向上翘着,“罗如芳,你该恨他的,恨他的不忠,恨他花言巧语的欺骗,恨他明明无法护住你,却推着你往前走。
毕竟…在宫宴上推到桌案的是他,不是你,事件的导火索是他。”
罗如芳手上玩着枯草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看她,双手一摊,无所谓道,“我恨他干什么?人都死了…”
是啊…人都死了!
堂堂亲王,死得如此草率,估计史书都不好写。
或者直接不写,毕竟无甚建树。
宣若吸了口气,最后问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当晚你明明是可以走的,我不在王府,府里的守卫难免松懈,你当时也没弄出什么动静,只要你想走,是走得了的。”
罗如芳一听,笑出了声,“那是守卫松懈吗?王妃,这话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守卫什么的,不存在。
甚至那天晚上,她的院子里一个当值的婢女都没有。
这些她都知道。
“王妃……何必说的如此弯弯绕绕,你挖了坑让我跳,我如你所愿跳了进去,你还会让我出来?”,罗如芳哼了一声,“我若是跑了…你会放我走?”
“会啊……”,宣若想也不想就回答。
罗如芳愣住……脸上的的笑容慢慢褪去。
“我会的…”,笑容似乎转移到宣若脸上,她笑容越发温和,“毕竟就像你说的,你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其实只要你那天晚上趁夜跑出去,你甚至都可以跑出城外,只要没人能找到你,你就可以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永远在担忧和害怕中活着今后的每一个日子。
“你……”,罗如芳瞳孔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宣若很满意她这种表情,“皇后娘娘应该跟你说过,我曾进宫为你求情,让皇后娘娘留你一条命。
当时求情一方面是留着你有用,一方面我是真的可怜你,觉得你罪不至死,那晚也存心给你一次机会。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连太平王都敢杀,怎么就不敢逃走呢?难不成是留着殉情?”
也没有啊!
“我以为…”,罗如芳面色灰白,“你是不会放过我的,毕竟,所有的所有,我并不无辜。”
是啊…并不无辜。
宣若抿唇,“可我母亲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