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蒂姆颇有几分无助地说道,“那是个不一样的瓶子吗?是那样吗,莫利?”
“不是,”莫利说,“我觉得她说的是那儿有一个瓶子,上面贴的标签写着——塞文……塞伦——”
“塞伦奈特,”医生说,“完全正确。一种常用药。他一直在规律地定期服用。”
“维多利亚说她以前从来没在他的房间里见过。”
“以前从来没在他房间里见过?”格雷姆咄咄逼人地说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呃,她就是这么说的。她说卫生间架子上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您知道,有牙粉,阿司匹林,还有须后水以及——噢——她就那么兴高采烈地滔滔不绝。我猜她一直都在打扫那些东西,所以才会烂熟于心。但是这一瓶——这个塞伦奈特——直到他死后的第二天她才见到。”
“那可太奇怪了,”格雷姆医生说道,语气相当严厉,“她确定吗?”
他话音里这种不同以往的严厉使得肯德尔夫妇都抬起眼来看着他。他们没料到格雷姆医生居然会是这个态度。
“她听上去很确定。”莫利缓缓说道。
“或许她只是想要耸人听闻。”蒂姆提醒说。
“或许吧,”格雷姆医生说,“我最好亲自跟这个姑娘谈谈。”
因为被允许讲述她的故事,维多利亚表现出了显而易见的愉悦。
“我可不想惹什么麻烦。”她说,“不是我把瓶子放在那儿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但你认为那瓶子是有人放在那儿的?”格雷姆问道。
“嗯,您瞧,医生,如果它以前不在那儿,那就一定是有人放在那儿的。”
“帕尔格雷夫少校也有可能把它放在抽屉里,或者公文箱之类的东西里面啊。”
维多利亚精明地摇了摇头。
“如果他一直在吃这种药,他就不会这么干的,对吗?”
“对,”格雷姆勉强承认道,“对,这是那种他一天必须吃好几次的药。你从没见过他吃这种药或者这类药当中其他的任何一种吗?”
“以前他屋里没有这种药。我只是想——有传言说那个药和他的死有关系,说让他中了毒还是怎么的,于是我就想没准儿他有个仇人,那个仇人为了杀掉他才把药放在那儿的呢。”
“胡扯,我的姑娘,”医生粗鲁地说,“纯粹胡说八道。”
维多利亚看上去受到了惊吓。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