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奶奶知道他现在一心扑在院试上,跟自己说过要等院试过后才考虑婚事,所以连忙停了这个话头。
吃了两天药,钟奶奶的身体比林真他们去看得那天好多了,脸色不再白惨惨的,终于有了一点红润的迹象。
眼看着明天就是带他们去京都的船到府城到日子,林真怕他们不适应坐船,先跟他们说了几个治晕船的小技巧,
上船之前不要吃得太饱,七八分饱就行;水杯里装点和了醋的温开水,随时随地来两口;真不舒服了按着脐上两指的地方揉一揉。
几人都没有坐过船,听他说起晕船的感觉先难受起来了,第二天的早饭都只吃了七八分饱,手里都抱着加了醋的温开水的竹筒杯子,在黄玉文的宅院里等着。
时间渐渐过去,就在几人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了一些的时候,门房快步跑进来:“少爷,卫老板派人来传话,船到了,让你们现在过去呢!”
马车早就套好了,就等着船来后赶去河道口那儿。
几人一听船到了,立即把自己的行李拿起来,拿不上的再叫黄玉文宅院里的下人送一送,登上马车往城门口去。
洛州多水,府城外最大的一条河流就是通往其他地方的水路,在宽敞的开阔路段修建了可以停泊船只的河道口,大冷的天这里依然热闹非凡,扛货物的汉子,卖便宜餐食的女娘和哥儿,以及在这里上下货物的各地的商人。
林真他们乘坐的马车在离河道口还有两三百米远的地方实在是开不进去了,便从马车上下来提着行李往前面走。
在前头给他们引路的正是王钦家联系的船只老板身边的人,边在前边走边道:“这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次行商,再过大半个月,河道就会被冰冻起来,开不了船了。”
“要不是我们老爷和王老爷交情深厚,定不会绕路来洛州府接各位。”
这人常年在船上,黑黢黢的,但是生得不错,浓眉大眼,看起来别有一番帅气。
林真对他们这些船商挺感兴趣,便跟着他的脚步边道:“那你们到京都后就在京都过年,水路开了再带着货物去其他地方?”
“对,水路一开,金银就来,我们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还有大汛期了。”
鲜少有女娘还有哥儿这么大胆子地跟他们这些行商搭话,因为他们不差钱,到了一处地方就大手大脚地花钱,经常引得一些女娘哥儿扑上来,久而久之那些看不惯他们的人就编说他们这些行商是专门拐人卖的,听了这些谗言的人见着他们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