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嘴巴怎么了?”林真刚从屋子里走出来,林小幺突然看着他的嘴唇问。
林真下意识捂住嘴,但意识到自己这么激烈的反应太奇怪了,他正想找一个不那么离谱的理由,林小幺道:“是刚才的米花糖太烫了吗?”
林真赶紧点头:“嗯嗯,是有些烫了。”
“我屋里有薄荷膏子,我拿来给你擦擦,是之前我烫着手买的,效果很好。”林小幺看他三哥的唇,本就泛着一层浅浅红色的唇现在红得更厉害,被他比常人白皙几分的皮肤衬得更显眼了。
林真已经懊恼刚才搓的时候太用力了,而且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林小幺,更是尴尬得不行。
他眼神有些飘忽:“没事,用不着薄荷膏子,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林小幺还是有些担心,看起来很红唉。
林真拉着他的手:“我们快去把丸子酥肉炸了吧,明天就二十九了,事儿还多呢,到时候来不及。”
*
腊月二十九,家家户户打扫前屋后院。
三十除夕夜,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林家众人坐在用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的桌子前,吃着年夜饭。
桌上的菜菜色不算多,但份量管够,虽然比不上去年全年,但也比五六年前过年的时候还要勒着裤腰带饿肚子强。
林阿爹和林父坐在上位,两边坐着林大哥林二哥林大嫂林二嫂,然后是林真林小幺,再下面则是顾凛林柱子林石头还有林槐香他们。
也就是村里,哥儿和女娘可以上桌吃饭,镇上那些人家,桌上只能有汉子和小子,哪怕年纪再大的女子和哥儿都不能上桌。
对此,林父的说法是,干了活还不让上桌,那不是又要牛犁地又要杀牛吃肉吗?
不管别人家怎么样,林家都不兴那套。
林父放下林真做的糖味比较淡,适合大人喝的饮水,“又是一年了,咱们林家又团团圆圆地坐在了一起,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以后都身体康健,顺顺利利的,你们好,我和你们阿爹就好。”
林父辛苦劳累了一辈子,没有干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儿,就像村里其他男人一样,娶哥儿生子,把孩子养大。
唯一能被人多念叨几句的,就是林真他们奶奶还没去世,为难林阿爹的时候护着林阿爹,并带着林阿爹搬出来住。
林大哥是家里的老大,率先站起身给林父还有林阿爹磕头:“阿父阿爹,过年好。”
“过年好。”林父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