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神志不清的眼神瞬间惊醒。
“你……你说什么呢。”柳生拒不承认,企图推开身上的重担,“什么帮忙,什么又,你乱说。起来,你好重……”
“中午不是来过一次了?”江淇文怕压到他,单手将自己撑了起来,“看来是憋坏了。”
柳生想起中午他还假模假样地要自己记作业,脸色爆红。他趁江淇文起来猛地推开他,一股脑爬到一边,缩了起来。
“你果然……是故意的。还什么作业,你个大骗子……”
“我不是怕你羞。你一羞就不配合,怎么解决问题?”江淇文也不恼,顺势坐起来,“就当是我给你留的作业了。第一次不是完成得很好,现在又躲什么?”
“我不用、不用、我没有问题。”为了防止再次受辱,柳生连连给自己找补,“谁叫你抱我,这个是正常现象,一会儿就好了……啊!你别过来!”
江淇文每凑近一点,柳生就局促地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逼到床角。江淇文撑起身子,俯身在他咫尺处,“你昨天还流鼻血了,一直憋着迟早出大问题。我劝你还是把作业写了。”
柳生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莫名地害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告诉小兔子自己的生理机制也是为了就自己的性别事件给他一个交代,没想到,互联网非法外之地,这狗室友现在都能一本正经、大义凛然地结合病情给自己出诊了。
平日的柳生一定会痛骂他一顿,可惜现在他好像坏掉了,说句话尾音都打着颤。
他不敢看他,怕被看到自己万一满眼期待。
人类的身体,怎么如此不争气。他恨。
“今天已经有了,”柳生在逼仄的空间向后仰着头,被逼到绝路,只好忍着耻辱撒谎,“医生说,一天只能一次。”
“我怎么记得他说不要忍着,这个没有硬性规定,只要身体受得了多少次都行。”
柳生一惊,“你……”
“对不起,”江淇文诚恳道歉,“那天在医院我听见了。”
“你别过来……”柳生的防线被彻底击溃,他呼吸紊乱,泫然欲泣,“我要叫了。”
江淇文目光沉沉,逼近到睫毛都能刮擦的程度,呼吸洒在柳生脸上,“怎么叫?”
这人怎么回事,平时一身凛然正气的,一沾点这种事就变了个人似的,说话语气都变了——
表面一本正经,其实就是个大变态来的对吧!
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