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十分隐晦,难以言说。
眼不见心不烦,他索性不再去理会余瑶,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原因,小黑莲太过分,留音符来找他,不是问伏辰就是问尤延,他烦得要命,索性将留音符撂在桌子上,再没给个眼神。
再之后,扶桑像是看他不顺眼一样,天天在他面前犯病,前十几万年的修养,冷静,理智像是被狗啃了一样。
涉及少神落渺的陈年旧事,顾昀析也好好跟他掰扯过,没用,于是在扶桑再一次出言不逊时,顾昀析出手了。
既然说不通,那就打。
武力镇压,对他们来说,比言语有力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余瑶回来了。
顾昀析终于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长了一颗心。
可是,也不能那么说。
只有余瑶在身边待着的时候,那颗心才会极缓慢地跳动几下,她一走,就什么也没了。
顾昀析封闭五感,内视自身,发现从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什么都没多,什么也没少,那砰砰砰跳的东西,不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影子。
顾昀析长睫在眼皮下投出一团小小的阴影,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余瑶的手,白得像是上好的玉瓷,很小一只,看上去又嫩又香,顾昀析的胸膛又无意识地震动了两下,他不由蹙眉。
“你跟其他人说过吗?”顾昀析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事,余瑶理所应当地被困住了,她抬眸,问:“他们怎么说?”
顾昀析用手撑着头,又懒又散漫,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怎么说?面对他们,又跳不起来。”
余瑶坐在他身边,绞尽脑汁,最后,有些迟疑地提出自己的猜想:“会不会还是因为我们的原身关系?”
“好像所有原身是鱼的,都比较亲近我。”
“也可能你的心才长成,只有面对比较喜欢的,不排斥的人,才会有所反应。”她找到了某种思路,越说越有理。
说着说着,对上一双幽邃的眼瞳,又蓦地卡了壳。
顾昀析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余瑶看了他两眼,又道:“但是也没谁看见过你的真身。”
顾昀析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余瑶:“其实我一直有些好奇,你的真身,到底是鱼,还是鸟?”
“亦或者,长翅膀的鱼?会游泳的鸟?”
“扶桑曾跟我提过一句,说鲲鹏的原身,有点像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