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过海,绝口不提此事?”顾昀析的语气有些凉,透着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
余瑶呐呐反驳:“我还挺庆幸当时斩落了这三颗莲珠,你看,这不是用上了?生融阎池,那得多疼啊。”
顾昀析顿时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我教你的东西,怎么也学不会,古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术法,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半晌,顾昀析将她手里的冰珠拢回袖袍,不咸不淡地道:“我没那么容易动不动就受伤,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以防万一。”
说完,他又看到余瑶眼巴巴望着他的眼神,带着些无声的莫名的催促意味,顾昀析沉默了一回,捻起其中一颗服了下去,另外两颗又滚回余瑶的掌心里,他不耐地哂笑一声,迎上那双睁得圆圆的杏眸,到底还是开了口:“剩下的,留给财神补。他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能让他这么说的,绝不同于一般的小打小闹。
余瑶张了张嘴,才想说些什么,就见到顾昀析压了压唇角,侧脸棱角锋利莫名,“下次别做这种蠢事了。”
余瑶明白,这大概率又是嫌她的蠢给自己丢人了。
她不跟脾气巨大的人论什么高低长短,只是微弯了弯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顾昀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余瑶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彻底清醒了吗?”
顾昀析懒得回,只是捏了捏她小手指的指骨以示回答。
余瑶迟疑了一会儿,干脆沉了心,侧首问他:“你还记得,天道之力显化的那段时间,你说过的话吗?”
顾昀析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道:“我只是灵力失控,不是智力失控。”
余瑶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的那些……”余瑶捂脸,“我其实可以当做没听见。”
顾昀析步子微微一顿,过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来。
余瑶一颗心提上去,又落下来,现在他这样的态度,她竟不知道觉得该松一口气,还是该黯然神伤。
但好像,这样的顾昀析,才是她熟悉的那个。
冷静,凉薄,轻飘飘两句话掐碎人所有希望。
余瑶将剩下两颗莲珠收起来,她不说话,身边走着的也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
余瑶自从第一次和他见面,就没皮没脸的跟在他身边,到现在五六万年过去,头一次,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瑶瑶。”男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