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天,你也必不会容许瑶瑶离开你的视线。”
“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两难的境地,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想看见瑶瑶,去经历我所经历的事,也不会让她变成我现在这幅患得患失的模样。”
长久的沉寂过后。
顾昀析眯着眼笑了起来。
“那么,但愿你是真捡到了便宜。”
另一边,落渺和夙湟都在余瑶的院子里做客。
余瑶弯身,往咕噜噜冒着热气的炉子里丢了一些晒干了的干花叶,她托着腮,好看的杏眸里蓄着暖暖的细碎的光点,问夙湟:“那些话,都是汾坷对你说的?”
夙湟听她提到汾坷,白皙而清冷的脸颊上浮上了郑重之色,她颔首,回:“是,我常年生活在幽冥泽,并不熟悉六界的习俗和礼规,亦不太清楚他们的想法。”
“汾坷身为先天神灵,他对我来说,是危险和陌生的。”
“我不懂。”她身为女皇,很少说出这样的字眼,但此刻,这三个字吐露得无比流畅。
“方才听帝子一席话,我便更不懂了。”夙湟蹙着眉尖,声音清冷:“为何汾坷要逮着我封印,分明,我与他无冤无仇。”
“又为何,我和汾坷在一起的条件,是要离天族远一些,永不得生出和天族合并的想法?”
她跟余瑶解释:“幽冥泽皇室一脉,遵循始祖的旨意,向来以合并天族为最大的使命,无人跟我说过,为何不能如此。”
余瑶才洗漱完,衣裳松松垮垮地系着,雪白的脖颈上被热气熏出粉嫩的色泽,她很安静地听完了夙湟的话,伸手挽了挽垂到眼前的碎发,竭力将话说得明白些:“幽冥泽和天族血脉是至明至暗两个极端。”
“换种说法,不论是天族吞并了幽冥泽,还是你统领了天族,两族势必会融合在一起,长久相处之下,天族和幽冥种族通婚是无法避免的事,你不可能将天族数十万生灵杀戮一空。”
夙湟身子向前倾了些,她的脸颊被炉火印得通红,清冷的凤眸中现出一丝迷茫之意来,“这是我早有考虑,两族融洽相处,不是难事。”
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管理这一块,是强项。
“我说的重点,是两族通婚,血脉问题。”余瑶将烧滚的茶水从炉子上端下来,又给小红鸟和夙湟各自倒了一杯,方接着道:“至明至暗的血脉结合,生出的孩子,是怎样的,你可有考虑过?”
夙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