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她的人,是六界最出色最尊贵的男子。
那人的身影,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压得所有男儿黯淡无光。
余瑶没有再跟他多说,她将古琴放回空间戒,转身去找了汾坷。
汾坷看起来有点儿落寞。
“你和浣浣的关系,怎么就变得这么僵了?”余瑶理解不了,她问:“不是前段时日,才说等粹粹出世,就定下日子,发布婚讯的?”
这话简直问到汾坷的心坎里去了。
他重重地摁了摁眉心:“她前来质问我,为何不早将血脉一事同她讲明白。”
余瑶:“你怎么说的?”
汾坷朝夙湟那头看了一眼,道:“我实话实说,她知道与不知道,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那个最坏的结果,永远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出现。”
余瑶头有点疼,她发现十三重天的男子,好似都适合独身一人,他们往往,对别人怎么样,对自己道侣就怎么样。
这谁会乐意?
“自从说了那句话后,就不太对劲了,说的话也是令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这也就罢了,夙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事要处理,每日忙得不可开交,我想着,她总不会还有心思跟我在这上面怄气。”
汾坷顿了顿,抬起眸,有点儿无助地道:“今日一早,她突然说,要和别人成亲。”
余瑶愣了半晌。
“真的假的?”她有点不相信,“你是不是又说什么了?浣浣确实不是那种揪着一件事儿不放的性子。”
“我不知道这个。”汾坷死死皱眉,“比武之后,她要是敢与别人牵手凑对,我就……”
“冷静点。”余瑶很理智地分析:“浣浣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你现在这样的状况,最多也就跟她半斤八两。”
“而且百花会这么多人,琴灵作为东道主,咱们都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砸场子的。退一步说,就算她与别人牵手,正君之位,也不会许人,最多多个侧君,你在气愤些什么?”
余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汾坷的肩膀,道:“你是为了粹粹才迁就忍让她的,她作为女皇,纳个侧君,无可厚非的事情,你要管那么宽,人家哪能乐意。”
这段话杀人诛心。
汾坷险些被这话里的意思给怄死。
面对余瑶,他又发不起脾气。
“瑶瑶,我总有种你在帮夙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