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将阮昭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你得抓住能切切实实握在手里的东西。”
阮昭朝他冷冷看着。
梅敬之:“我始终觉得《墨竹图》注定是属于你的,就应该是由你来修复。”
……
“你现在不当修复师了?”顾筱宁震惊的看着她。
阮昭轻笑说:“也不是不当修复师,是没什么时间去做修复,太忙了。”
就在刚才,她们聊到彼此的近况时,阮昭告诉她,自己现在在嘉德拍卖工作,是中国书画部门下面的古书画小组的组长。
嘉德拍卖下面有几个大分类,中国书画部、瓷器工艺部、油画部、珠宝部这几个大部分,而几大部门下面,还分为不同的小组。
“这岂不是太可惜了,”顾筱宁惋惜道,她说:“你可是最好的修复师啊。”
阮昭轻笑:“我还是继续做跟古董有关的行业,倒也不是完全把自己的老本行丢掉。”
“为什么呀?”顾筱宁不懂的问道。
阮昭沉默了下:“以前我是靠别人才一步步走到那个位置,我不想再欠他们的。”
其实后来,阮昭就知道其实她修复的很多书画里,有不少都是傅家的手笔。傅家在北安的地位举重若轻,他们认识的大收藏家定然不在少数。
之前阮昭的修复并不便宜,却还是有客人络绎不绝的上门。
她不知道之后,傅家还会不会插手,既然无法分辨这些客户的真实目的,干脆就彻底舍弃。
况且爷爷其实也一直不同意自己做修复师,他觉得修复师太累。
是阮昭一心一意想要继承他的衣钵。
顾筱宁又有点儿想哭,她说:“什么靠别人啊,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怎么做修复的,你看看你为了当修复师,付出了多少呀。你连咖啡都不喝一口……”
可刚说完,顾筱宁猛地低头,盯着阮昭手里端着的咖啡杯。
咖啡。
阮昭居然开始喝咖啡了。
“以前我总想要拼命的留住,为了保护自己的手,不管寒冬酷暑都要戴着手套,不喝一口咖啡和酒,连奶茶这种沾了茶字的东西也一滴不沾,可你不也是看到了,我的手它变成这样了。”
她抬了抬手,手背上的那道疤,狰狞到刺眼。
“现在我终于明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个道理。”
阮昭将咖啡杯凑到嘴边,释然一笑:“既然怎么都抓不住,倒不如一切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