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使君,如今魏郡和赵国,受黑山军流寇袭扰甚重,各县百姓不堪其扰,本地很多大族的邬堡私产为贼所夺,州治动荡,当此时节,正是使君用武安定万民之时,”
“可使君每日却只是高坐堂上,对兵荒战祸,苍生疾苦皆不闻不问,置若罔闻。”
“请问使君,这是一方牧守所应该做的事吗?这是贤明之人所应该做的事吗?”
“这是一位受陛下信任的重臣,所应该做的事吗?”
“这是一位国之栋梁,州郡之屏障所应该做的事吗?”
田丰连珠炮似的对刘俭好一番追问,尽显其直男本色。
刘俭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田丰在历史上会被袁绍赐死了。
或许他是个智者,或许他是一个直谏之人。
但他说话,是真不给人留面子啊。
这还是刘俭身边没有别人呢,刘俭都觉得别扭。
你说适才的话,若是当着一众手下人直接质问,刘俭的脸往哪放?
刘俭都觉得挂不住脸,你说袁绍不更得觉得颜面扫地?
若不是刘俭多少知道一些田丰的性格问题,他其实也挺想弄死他的。
有些事,真的不怪袁绍。
他说话是真的气人。
刘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蹿起的那股火苗。
随后,便见刘俭站起身,向着田丰长长的施了一礼。
“先生一番话,令俭茅塞顿开,惭愧无地。”
田丰看到自己“如此耿直”的喷了刘俭之后,对方还能做出这般诚恳的态度,也不由吃惊了。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刘俭轰出去的准备了。
但着实没想到……
田丰也站起了身:“惭愧惭愧,田某活了四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使君一般谦逊知礼的人,田丰惭愧……”
刘俭听田丰说了这话,露出了微笑。
但是,却听田丰继续道:
“只是使君纵然为人谦逊,田丰还是要说,使君此番来冀州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大失所望,其实丰也能理解,年纪轻轻骤得高位,难免会有志得意满,然大丈夫处世说话不可失口,得意不可忘形啊!请使君细思之!”
刘俭真想给田丰一脚。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可失口?”
你看看你自己在这叭叭的。
却见刘俭轻叹口气,道:“元皓先生,实不相瞒,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