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门口,跟随他的只剩一名仆役——就是刚才扶了沈祺然一把的那位。
刷开房卡,仆役为艾瑟打开门,恭谨地请他入内,随后才跟进屋。房门关上的时候,艾瑟扬手虚空一抓,一道无形的精神力屏障在室内展开,将这里包裹得密不透风,阻断了任何窥视和偷听。
“你是不是太心急了点?”他冷笑着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刚才还毕恭毕敬的仆役进入房间后,已然不见丝毫恭谨,他像是与艾瑟极熟,毫不见外地打开旁边的酒柜,挑选着琳琅满目的酒品。
“毕竟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对方慢悠悠道,平平无奇的脸孔渐渐发生了变化,像是缓缓撕掉了一层面具,露出原本精致俊美的容貌,“有些忍不住,不也很正常?”
若是沈祺然在场,见到那张脸定会无比惊愕,并能在第一时间喊出对方的名字——
夏舒允!
比起几个月前,如今夏舒允身上已见不到丁点儿少年人的单纯和青涩,艾瑟冷眼看着,想起自己几年前第一次见对方时的样子,而现在……
——这个人,已经被“同化”得相当彻底了啊。
“就连最贪婪的野兽,也知道在捕食猎物前隐忍蛰伏,伺机而动。”艾瑟缓缓道,望向夏舒允的目光夹杂着几分讥诮,“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你是让我提防邵行?”夏舒允不屑冷哼,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不过是个狂妄自负的家伙罢了,我会怕他?”
“哦?前几个月被追得东躲西藏的人,是谁呢?”
夏舒允抬起头,阴鸷地看了艾瑟一眼,后者微微一笑,显然并不惧夏舒允的怒意。
“韬光养晦的蛰伏,不叫躲藏。”夏舒允阴沉道,他抿了一口红酒,荡漾的酒液倒映出他眼眸中缓缓游移的血点,“那个人让我尝到的屈辱,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从他夫人身上讨回来?”艾瑟挑挑眉,不再掩饰自己的讥诮,“专挑软柿子捏么?”
“祺然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念到那个名字时,夏舒允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柔情,“他……有些古怪。”
“如果你是说精神母种难以扎根的问题,倒也没什么古怪,也许他正好是自我意识比较强的类型。”艾瑟突然顿了一下,突兀地冒出一句,“其实他有成为次皇的潜质。”
“没有女王陛下的指引,他又没有种虫,怎么成为次皇?”夏舒允不赞同道,“还是当个族裔比较让人放心。”突然想到了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