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吹嘘他的才能了,他要真有这预知未来的本事,为什么当日还拖延我办事,害得裴奎福逃出长安。”
狄飞燕道:“你怎知这不是他故意为之的结果?”
“啊?”武攸绪真的要被狄飞燕的说法给吓死了。
狄飞燕说:“走吧,我们去通知官府,他们估计还在仓库那边,打算以意外事故结案呢。”
“不是,你也等一下,什么叫故意为之?难不成他那晚是故意拖住我,放走裴奎福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狄飞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再说下去就有点臆测的嫌疑了。
她也是事后从美原镇回来,从父亲口中听说了那晚雷彬死前的事情,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后竟然当着父亲的面拜托陆巡帮他杀人。
而那素来嫌麻烦又怕死的陆巡,竟然还答应了他的请求。
她很难不这么觉得。
如果陆巡推理出当日武攸绪辗转腾挪,是要回去了结裴奎福的性命,虽然同样可以让裴奎福死亡,但是却违背了他答应过雷彬的承诺。
如果是陆巡的话。
说不定他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来。
所以对于武攸绪的疑问,狄飞燕只打算浅尝辄止。
因为他不理解陆巡,一直在质疑和不信任他,所以狄飞燕才想要替陆巡申辩一下。
也就仅此而已了,相信慢慢相处下来,武攸绪也一定会像几天前的自己一样,对陆巡有个彻底的改观的。
另一边,陆巡火急火燎,来到的目的地,正是观月楼。
果然,金吾卫也发现了潇湘不见了,整座观月楼,就只有她一人离开,不知行踪,显然她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沈亦梁依旧在统筹全局,陆巡赶来的时候他正在跟观月楼的几个歌伎问话。
这几个女人都是平日里跟潇湘关系不错的,他想从她们口中得到一些关于潇湘可能去向的情报。
“别浪费时间了,亲仁坊爆炸案死了个人,应该就是潇湘了。”陆巡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对沈亦梁说道。
他倒也不是可以自由出入观月楼的,只是因为报了沈亦梁的名号才在一个金吾卫的陪同下进入了观月楼。
见沈亦梁还不知轻重缓急地在这里问些无聊的八卦问题,陆巡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大人们的办案能力真的很难让人评价,也难怪狄仁杰去了大理寺都快累出心梗了,工作强度着实太大了。
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