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慌神儿,他连忙又喊了一嗓子:“别找了,你先回来!”
容眠呆呆地看着钟熠,似乎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他低下头,垂下眼又盯着海水看了一会儿,半晌还是有些遗憾地转过身,然后慢吞吞地向钟熠的方向往回走。
钟熠这才感觉自己的一颗悬着的渐渐地放了下来。
身后的风浪似乎又大了一点,沙砾松软,容眠的脚步有些不稳,钟熠又赶紧冲他嚎了一嗓子:“你慢点走!”
容眠迟疑地抬眼看了钟熠一下,听话地放慢脚步,有些艰难地继续往回走。
然后在距离钟熠还有十几步的距离的时候,一波浪还是落在了容眠后背上,容眠一个重心不稳,歪歪斜斜地往前一栽,钟熠赶紧小跑了几步,把人给拽在了怀里。
“你有没有点儿常识和安全意识?”
钟熠是真感觉自己快断气儿了,“祖宗,这是大海,这不是游泳池,你刚才压根儿不是在抓鱼,你这是等着被鱼给吞了明白吗……”
容眠呆了一下,半晌缓慢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因为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今天需要什么啊。”
容眠说,“而且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昨天送给你的那条小鱼。”
“所以我就想再去给你抓一条大一点的鱼。”
容眠说。
钟熠怔了一下。
容眠突然皱了下脸,打了一个喷嚏。
寓小言
钟熠回过了神,赶紧把人拉着往酒店走,剧组下榻的酒店就在海滩后面,钟熠直接把容眠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叫他先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然后钟熠烧了热水,自己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钟熠真的就纳了闷了。
对容眠铁了心非要给自己提供点儿什么服务感到纳闷的同时,钟熠也对自己感到纳闷,他感觉自己就是全宇宙最怂的金主,竟然能做到把小情人逼到无路可走,最后只能靠抓鱼来讨好自己。
浴室的门开了。
容眠穿着浴袍,赤着脚,拎着自己的鞋子站在门口。
他的脸颊被蒸汽熏得有一些红,很难过地对钟熠说:“鞋子湿了。”
钟熠叹气,拿了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让他换上。
容眠认真地低头把鞋子穿上,然后对钟熠说:“这个拖鞋的质量好差。”
“——以后别这么莽,鱼多的是,你的小命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