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眸底明净舒朗,沉吟一阵,隐约懂了:“好。”
池澈来找梁宵只为还人情,见他已经有了决断,也不再多说:“以后有事,江老师工作室随时能帮忙。”
梁宵笑了笑:“多谢。”
“该我道谢。”池澈朝他伸手,“如果不是你,我或许――”
梁宵:“你也会挺过来的。”
池澈怔了怔。
棚边已经有副导演来催,梁宵来不及再多说,飞快握住他的手晃了几下,人已经被场务拉着去了化妆间。
池澈愣在原地,站了一阵,看向收拾东西的段明。
段明猜到他要问什么,笑了笑,客客气气:“没什么不能说的,您问吧。”
“梁先生……”池澈只是隐约听过当时的事,斟酌语气,“当时――”
“也不容易。”段明放下东西,呼了口气回头想想,“现在回头想想,那么多天,我们几乎没见他哭过。”
池澈肩背默默绷了绷,耳后跟着泛上点烫。
段明没察觉他异样,难得回想一次前事,抹了把脸:“他看起来不难过,还跟我们开玩笑……我们也是心大,居然就当他没事了。”
池澈皱眉:“后来出事了吗?”
“也不算。”段明摇摇头,“半夜人不见了,我们吓疯了,找了半宿才找到。”
池澈听得紧张:“在哪?”
“……花坛里。”
段明按按额头,苦笑:“不知道从哪儿买的啤酒,喝了小半罐不到,以为自己在天台,打电话哭着说天台好冷风好大。”
池澈:“……”
段明其实不大好意思说这段黑历史,但梁宵提前交代过,叫他说出来给对方宽心,也只能配合:“我们就把人接下来了。”
池澈将心比心,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听段格外惨烈的往事,愣了半天,勉强点头:“是,是很不容易。”
“不容易。”段明叹了口气,“抱着路灯不撒手,一定要我们给他系安全绳。”
“……”池澈彻底没话说了,绷了半天,没忍住笑了一声。
段明看他笑出来,放下心,也朝池澈笑了笑:“您快回去吧,江老师快和场务打起来了。”
这次回来,江平潮显得比经纪人还要紧张得多,池澈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守在梁宵棚边上。
段明好几次往那边看,觉得对方可能连姿势都没动过。
今天这场戏等了三天,终于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