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齐,背上鳞片倒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肚皮上却东一块西一块,四只脚更是光秃秃地一块鳞片也没长,右边的后腿上鲜血淋漓,伤口相当深。
怪不得她受创如此重,原来鳞片还没长到腿上。扶苍扯下另一条袖子,撕成碎片,将她的右腿紧紧裹住。
掌中的小泥鳅突然恹恹抬头瞥了他一眼,小眼睛掠过一丝高傲的不屑和愤怒,猛地张开嘴,一口咬在他中指上,放在细牙里恶狠狠啃了半天。
扶苍一根手指轻轻按住她的小脑袋,低声道:“别闹,你伤得很重。”
她兀自不甘心地啃了许久,渐渐地又软下去沉沉睡着,细牙还抠在他手指头上,咬出几个小血洞。
扶苍捏住她的脑袋,替她把嘴合上,指尖触在光溜溜的脑壳上,只觉有两个小如米粒般的凸起,他不禁用手掌托住,仔细打量,原来她脑袋上长了两颗米粒大小的龙角,不十分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忍不住又用拇指轻轻去摩挲那两粒娇小的龙角,手感很好。
她在睡梦中“吱”地轻叫一声——烛阴龙神叫起来倒像一只老鼠。
扶苍一时觉得无措,一时又有点好笑。
因受创而外溢的神力停了,龙之身比人身要强壮许多,地面上的冰霜渐渐化开,桃叶也不再坠落。晨曦的微光落在她漆黑的鳞片上,反射出一种温润冰凉的色彩,他慢慢摸了摸,果然冷冰冰,却又软绵绵。
这个龙公主,做泥鳅反倒比做神女的时候要讨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