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陶中清此刻则皱起了眉头。
见陶中清并不服气,他反驳道:“就算这确实是王维的作品,但终究只是个摹本而已,市面上到处都是摹本,哪里值得了多少钱。”
李天明淡笑着摇头:“恰恰相反,这摹本确实很珍贵。”
“王老师应该清楚,现存最早的石碑摹本我们仅见过北宋时期的。石头雕刻的东西随着时间流逝会风化,因此越古老的摹本就越珍贵。而这幅《辋川图》的原石碑早已毁损无存,目前能查证到的摹本,唯有美国芝加哥博物馆和日本博物馆各有一件复制品,至于原始摹本已经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陶中清面色一沉,他虽然不愿承认,但也明白李天明的意思。
陶中清又看向王岭,后者皱眉沉默,显然无法予以反驳。
难道说李天明所说的都是事实?
只听李天明接着说道:“当然,那是以前的情况,现在不一样了,原始的摹本已经被找到了。”
李天明指向地上拼接完整的长卷:“就是眼前这套珍贵的《辋川图》原始摹本。”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原始摹本?也许这也是复制品呢!”
李天明似乎早就料到陶中清会有此疑问,他指向最后一张:“之前提到的那两份复制品都没有落款签名,而这套摹本上的落款字迹清晰可见,无论是形状还是笔法都极具王维的风格,这无疑是原始版本无疑。”
陶中清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固然不甘心,但在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只能瞪着眼睛无言以对。
“那么……李先生,您认为这套摹本的价值是多少呢?”陶建斌问道。
李天明微微一笑:“陶先生,有些物品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因为市场上缺乏可供参考的拍卖价格。但我可以肯定,这套摹本的价值绝对远超那只黑釉剪纸贴花云凤纹梅瓶。”
在场的人各有不同反应,陶建斌愣住了,陶中清则是沮丧地低下头。最开心的莫过于陶中华了,他以往总是输给兄长,今日终于能够一雪前耻。
陶雪蝶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李天明,顿时觉得这个人沉稳老练,口齿伶俐,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明白了。这与她初次见到李天明的印象截然不同。
陶建斌望向王岭,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异议。
王岭叹了一口气:“按照我的看法,这套摹本堪称无价之宝,如果进了博物馆,肯定是属于一级文物级别。这次,我认输。”
王岭的话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