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让侍候的家奴离开书房。只留下了徐世宗主仆与他这位主人家,这个时候,张九龄这才朝着那名小厮恭敬地深施了一礼。“老臣见过殿下……”
“不可,还请张尚书免礼,想不到张尚书第一眼就认出了孤来,实在是,看样子扮这个模样实在是有些失策啊……”李玄赶上前一步扶住了张九龄,笑呵呵地道。
“不是殿下装扮得不像,而是老臣这双眼睛,眼力尚可。再加上对殿下您向来印象深刻,而徐长史这么突然的到访,还带了小厮,老臣若是再认不出殿下,那就实在是太没眼光了。”
张九龄笑呵呵地请李玄上座,而徐长史则担负起了侍候的工作,抄起了水壶给这二位满上了茶水。
李玄坐下之后,单刀直入地说道:“今日孤前来,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情,因为张尚书您与兵部的赵尚书乃是致交。而张尚书您的话,赵尚书一般不会反对……”
“敢问殿下,到底是什么事情?若是公务,还请殿下直接寻赵尚书就是了,想来赵尚书定会秉公办理。”张九龄心中微微一跳,端起了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朝着李玄笑眯眯地道。
心里边却暗暗打起了鼓来,这位晋王殿下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来寻自己,实在是太过反常,谁知道他请托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事?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张九龄打心里不愿意掺足到皇家的事情里边,昔日那些王爷也都想要拉拢这位主掌吏尚的张天官。
但奈何张九龄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人,谁的帐也不卖,别说是皇子,就算是赵林甫这位权倾朝野之人,啥事到了张九龄这,也是能眼巴巴地看着吃瘪。
这让赵林甫对张九龄很是恨之入骨,但是他同时也很清楚,自己实在是拿这位同样也很受天子信重的能臣、干臣没有任何办法。
不是没想过寻机把张九龄给推下抬去,可是,似乎天子也觉得赵林甫的权势已经够大,所以,需要给他留一下个能够制约的阀门。所以,不论赵林甫怎么抓狂跳脚,向来处事公正严谨的张九龄却一直稳如泰山,魏然不动。
就是因为张九龄此人为官清正廉明,让人抓不着痛脚,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天子在后边暗中力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