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等科举结束之后,入榜者还要经过吏部的审核与考察,方能出仕,所以天子自然会选择最后把关的人来评判。
张九龄垂首应是之后步上前来,然后,便看到了那一幅惨不忍睹的,熟悉的笔迹。心里边顿时狠狠地卧了一大槽,那货练了那么多天的字,怎么连点进步都没?
看到张九龄呆头呆脑,一脸震惊的模样,天子终于稍稍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的审美观的确没有出现偏差,而是榜首的家伙字真的很丑。
“陛下……此人,臣认得。”可是,张九龄的口中,却没有说出天子所需要的答案,而是给出了一个答非所问。
天子不禁一愣。“你认识写出这笔字的这个人?”
张九龄心中暗暗咒骂段少君那家伙,一面苦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臣认得此人,并且,还因为他被敲诈了不少的鸽子。”
此言一出,殿内不少大臣都一脸的错愕,甚至开始有人在议论纷纷。哪个哥们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敲诈当朝吏部尚书,这可是仅次于三省首脑的主。
重要的是,张九龄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不但被敲诈了,而且还被那家伙敲诈成功了,泥玛,这简直就是张九龄的仇人们的特大喜讯,他视若珍宝的鸽子都被敲诈了,该!
赵林甫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而张九龄对于段少君的态度,却更令其警惕,那人,果然不能留,不能久留。
就连天子也倍感好奇,他知道,张九龄这厮养鸽成痴,宁赠人小妾,也不愿意付出一枚鸽子蛋的主,居然会被人敲诈走鸽子,这也太奇闻异事了吧。
“这家伙到底是谁,连爱卿你都惹不起。”天子摩挲着下巴,很是好奇地问道。
张九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愈发幽怨,好嘛,现在自己都糗遍朝堂了,臭小子,你且等着,你总有落到老夫手里的一天。到时候老夫要怎么收拾你,哼!
“不是臣惹不起,实在那臭小子太无赖。”张九龄决定实话实说。“借着他师尊的名头,非要从我这里弄鸽子,不给就准备吃住在我府上,陛下也知道,微臣家里鸽子多,可养不起外人。”
此言一出,天子指着一脸郁闷的张九龄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他自然知道这家伙说的是玩笑话,但是,张九龄的府里边,养的鸽子,的确多得有些过份,几乎附近的官员和百姓都怨声载道,因为鸟屎已经成为了张府一境。
现在这货居然有这么憋屈的一天,这让天子这位闲得不仅蛋疼,连鸟都疼的老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