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好吃,那也就是隔久了吃还行,天天吃这玩意我们都快腻死了,真怀念真正的烧鸡的味道,对了,还有贤弟你弄的那什么炸鸡,啧啧啧,一想起来,这口水就止不住。”
看到这两个货吃着素菜米饭,不停地在那流着口水说着那些美食,而且还是每说样一美食扒一口饭,段少君的肚皮都快笑痛了,这哥俩还真是懂得精神胜利法,简直就是两个大唐纨绔版的阿q。
久述别情,用罢了这顿色香味俱全的素席之后,跟这对哥俩约定,在科举前一日,自己一定会亲自登门,接这二位哥们去胡吃海喝一顿,作为进贡院之前的最后准备。
然后拜别了这对又拿起了《易经》还是叽叽歪歪苦苦专研的哥俩,然后在一名中年僧人的引领之下,直奔寺院后院而去。想比起方才梦真大师给这哥俩讲解易经的那片地方而言,后院则显得静雅了许多,没有小桥流水,没有池塘游鱼,只是一座微微起伏的小丘,丘上数百株密密麻麻的苍翠大树。而于树间,一条久踩而成的小径直通至一间草屋跟前,屋前一口深井被一间凉亭遮盖住。
梦真大师便盘膝而坐,舀水入泥壶之中,将壶搁在了碳炉之下,开始拿蒲扇轻扇。看到段少君的到来,梦真大师微微一笑。“师侄且稍坐,待老夫烹茶之后再聊。”
段少君点了点头,坐到了梦真大师的对面,仔细地看着梦真大师的一举一动,仿佛都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令人赏心悦目。比起那曹仲德身畔的煮酒仆从而言,单说姿态与风仪,梦真大师便不知道超出了多少倍。
远处,传来的阵阵梵音,和着风声,令人心宁神定。陪同段少君到此的小僧人却未近前,只是盘膝坐在草亭的最边沿处,垂眉闭眼,默默诵经,而梦真大师不论是煮水,洗盏,然后拿出了一块深褐色的硬块,细细研磨倾入茶杯,这一切皆不假人之手,仿佛这一切都是随心而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梦真大师将烹好的茶水倾入了瓷碗中,抚着雪白的长须冲段少君微微颔首笑道。“这是老叶揉制的老茶,怕师侄你饮不惯,特别少茶多水,你且饮试试,若是觉得太过苦涩,就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