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缜帮她穿好鞋,按住准备下炕的她道:“等着。”
他走出去,端进来一盆温水,打湿巾子帮她擦脸擦手,边擦边道:“什么时候养好伤,什么时候再自己洗。”
佟穗笑:“那我可真像个二太太了。”
萧缜:“你本来就是二太太。”
抹好面脂,夫妻俩一起去了正院。
萧缜起得早,去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吃,又陪绵绵齐耀亲近了一会儿,此时佟穗坐在女眷堆里吃早饭,萧缜去了东院见岳母舅母。
贺氏眼底微青,看看佟穗白里透红的脸颊,小声嘀咕道:“老二一回来,你们俩可真是小别胜新婚啊。”
她住的屋子离东跨院最近,因为丈夫儿子都不在家,贺氏本来就睡得不踏实,小两口昨晚又闹得欢,好几声都传到贺氏耳里了。
绵绵、齐耀小听不懂,萧姑母、萧玉蝉、柳初以及林凝芳可都是过来人。
萧玉蝉朝二嫂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刚要打趣几句,萧姑母瞪了过来:“吃饭,一大早哪来的那么多话。”
很明显的指桑骂槐。
贺氏:“……”
奈何她不占理,没法顶回去。
佟穗昨晚身在浪潮,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何表现,被贺氏当众提起屋里事,她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可一想到在那么一场战事之后她还活着,萧缜也好好地活着,夫妻俩愿意小别胜新婚就胜,谁管得着呢?
于是心底那股子火还没爬到脸上就被她压了下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林凝芳注意到佟穗手背上的几处擦伤,关心道:“二嫂拿筷子会不会疼?”
佟穗笑道:“没事,就擦破了一点皮,血都没流,弟妹送我的皮甲也派上了用场。”
林凝芳:“我再叫那师傅给你做副皮套子,双手都可戴,露出半截手指,既能防护又不会妨碍行动。”
京城的权贵之家,比百姓们会享受,有些权贵子弟拉弓射箭只图显摆威风,受不了弓弦摩擦之苦,便琢磨出了一种射箭时专用的皮套子,萧家毕竟只是没落的千户之家,可以从兵书上习得兵法,却不曾见识过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当然,同样的皮套子,送给佟穗便是物得其用。
佟穗:“那就有劳弟妹了,银子你先垫着,回头我再给你。”
贺氏对着儿媳妇道:“要做就多做几套,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