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看眼佟穗,掌心微微出汗,动作也有些僵硬。
佟穗笑道:“这就紧张了?打仗的时候,你身边会有成千上万的同袍。”
张超暗暗调整呼吸,瞄准箭靶。
他连续发了十箭,有两箭中了内圈,其余的都在外面。
大郎佩服极了,换成他,可能全部射空!
佟穗对张超也很满意,毕竟张超主学枪法,不像她小时候整日就琢磨怎么射得更准。
等张超再次搭弓时,佟穗就站在他身边,亲自指点他技巧。
萧守义见了,专心去教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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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钊被贬为御前军副统领,罚俸半年。
在没有正统领的情况下,范钊仍是御前军的头目,少领的半年俸禄更是无足轻重。
咸庆帝不甘心,差点死了儿子的王邦宪更不甘心。他算是看明白了,魏琦宋澜鲁恭均非冥顽不灵之徒,尚有被自家拉拢的可能,唯独范钊对先帝忠贞不渝,范钊在京城一日,王家就一日不能出头,哪怕强行出了,也会被范钊以蛮力镇压。
京城乱了,王家才有机会,真等萧缜、罗霄、齐恒、赵瑾等名将回来了,咸庆帝有人可用,如何还会第一时间想到王家?
他必须趁京城空虚的时候抓牢圣心。
有些话他说不合适,交给女儿则会事半功倍。
八月初,合州、凉州都传来捷报。
咸庆帝的心情好了一些,未料这日来到西宫,却见王皇后正伏在床上伤心抽泣。
咸庆帝疑惑道:“怎么了?今日岳母进宫探望,你该高兴才是。”
王皇后试图掩饰,被咸庆帝再三追问,她才拭泪道:“听母亲说,二哥染了风寒,本来就病重,这一咳嗽竟又吐血了。”
咸庆帝愕然,王轲竟病到了这般田地?
王皇后捂面痛哭。
咸庆帝哄道:“朕再派几个御医去,一定会把你二哥治好的,你别哭。”
王皇后埋在他怀里摇头:“我既是哭二哥,也是哭我自己,皇上要重用二哥,二哥就遭了难,皇上这般宠幸我,恐怕我也要……”
咸庆帝咬牙:“他敢!”
王皇后:“有何不敢的,昨日我去给皇上送梨羹,恰逢范侯从里面出来,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手里端着的是毒药,万一哪天皇上真有个头疼脑热,他便会扣我一个罪名,再先斩后奏……”